马美丽在地上坐着不动,期望唤醒田月做女儿的良知。
“月月,妈妈知道你恨妈妈,可妈妈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只可惜田月继承了她的无情基因,一句废话不想听,挥挥手赶人,“赶紧离开,否则我打电话报警,你们扰『乱』我的婚礼,居心叵测。”
“对,报警,把你们全抓起来。”马小凤自觉有靠山,曾经极度害怕的警察局也不怕了,跟着叫嚣。
亲友团众人脸『色』好看极了,红灰白,由深到浅,五彩纷呈。
马美丽的大哥勇敢的站出来,摆着大舅的谱,“田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妈妈,百善孝为先,亏你还读了真么多年的书,赶紧给你妈妈认个错。”
田月嘴角尽是嘲讽,走到马小凤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一致对外,“赶紧滚。”
马小凤搞赢了,神清气爽神采飞扬,“大孙女,走,咱们进去吃酒席。”
屋外这么大的动静,屋内不可能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尽管有田双她们帮着招待客人,可还是有眼睛视力极好的军嫂,发现来人是马美丽。
马美丽是谁,唐政委的小娇妻,十年前还有个男人带着儿子前来找她,这在当时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部队大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大家都快忘记这么回事,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出,好奇心又冒头了。
马美丽说自己是新娘子的妈,那新娘子的爸岂不是千里寻妻的那位?
众人齐刷刷的又把目光移到田磊身上,目测年纪,和那个小男孩对得上。
再仔细想想,新娘子是李老师的表妹,李老师『奶』『奶』的前夫是唐政委,唐政委的妻子是新娘子的亲妈。嫁来嫁去,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始终都在亲戚中打转。
不同于军嫂们纯粹的看热闹心理,在场参加酒席的军人们则想的更多。
安营长的婚结得厉害,不但和许副旅长成了连襟,连唐政委也搭上线。唐政委无儿无女,虽说已经退休,可手里的资源还在,只要能得他照顾,安营长未来可期,前途不可限量。
在大家或羡慕或嫉妒或八卦的眼神中,安小四和田月的第二场酒席结束。
送完客人们离开,田双对着银杏吐槽,“那个马美丽多少年不来往,跑过来做什么?”
银杏不以为意,“享受别人的胜利果实呗。”
田山林和马小凤则拉着田月到墙角谆谆教导,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中心思想就是马美丽不能认。
田月指天指地的发誓,才让马小凤稍稍放心。
有了她的保证,田山林带着家人登上火车,赶着回老家准备菜谱,六天后安小四和田月在张家湾宴请那边的父老乡亲。
马小凤想留下来,找的借口是害怕马美丽再来。可田山林不干,担心老妈在这边惹『乱』子,把跟堂姐家的关系再度弄僵,死活拉着她上火车。
把人送走后,银杏长长舒了一口气。
累了好几天,回到家倒头就睡。
一个梦还没做完,“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