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把所有事情处理完,乐呵呵的去找银杏。
银杏正在家里招待田月,田月在老家请完客,当天就走了。田山林又让她带了一袋子山货,送给表姐一家尝个鲜。
“怎么没在家里多留几天,不是还有假吗?”
田月脸上不见半点喜『色』,眉头都快打结,心事重重的样子,“家里『乱』糟糟的。”
“咋啦?”银杏从冰箱里给田月拿了根雪糕,又倒了杯凉白开,放到她旁边的桌子上。
“那个女人回张家湾了,吵着闹着要复婚呢。”
“马美丽?”银杏惊掉眼球,万万没想到,马美丽竟然还有回去的一天。十几年河东,十几年河西,以前想方设法的逃离,如今竟然不请自回。
田月冷笑,“除了她还能有谁,打扮的光鲜亮丽,带了一袋子零食,给我们仨姐弟买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也不晓得冬天的从哪里弄来的。”
回去了就找田磊,抱着他不撒手。说什么自己是妈妈,别人无权赶她走。
要是唐鹏在地下得知这女人的德行,不知道是不是后悔,娶了个凉薄的女人,为了她名声臭大街,却没换来任何的真心和对待,看中的只有他的钱和势。
“大萍的妈妈没闹?”
“怎么没闹,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不起来,让我爸把人赶走,赶出张家湾。”
她的请客酒席不知道多热闹,有亲妈“母爱至上”,有后妈“喧宾夺主”,还有『奶』『奶』拿着扫把打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各自尽心尽力的表演,再加上小孩子们吵着喊着要糖果,比杂戏团还引人注意。
小四的脸『色』一片铁青,望向她的目光全是谴责和责怪,你的亲人怎么都这样。
老爸见事不好,叫来伯母和其他的婶子,把她们暂时安抚住,又喊着开饭,才把围着的三三两两的人群分散。
可以说,这场酒席不但自己终身难忘,估计五十年以内都是整个镇的谈资。
坐在火车上时,小四直接明说,让她以后少跟娘家人打交道,嫌丢人。她心里拔凉拔凉的,下了火车借口给表姐送东西,直接过来。
不用再细问,银杏就知道田月的这趟回家之旅,感受不太好。
田月三下五除二吃完一根雪糕,凉到心里,“大萍和小萍刚到家就被我『奶』『奶』打了一顿,用胳膊粗的棍子打的,俩人的屁股肿得老高,差点连裤子都套不进去,睡觉都只能趴着。”
要不是考虑到她有喜事,『奶』『奶』估计直接要朝脸上抽。
银杏就猜到会这样,马小凤向来只占别人的便宜,让别人占她的便宜,跟杀了她一样难受。这回气狠了,把俩人一顿打好。
半点不同情大小萍,小小年纪一肚子心思,只想着自己,自私自利。
俩人刚刚说完,沈洁到了。
“银杏妹子,我自由啦。”还在门口就高兴的欢呼。
走进堂屋一看,“哎,有客人在哩。”
认识田月,但是不熟,知道她跟银杏是亲戚,热情的打招呼。
“你好,我叫沈洁。”
田月站起身,“我叫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