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久等不来许扬,抬起手腕看看手表。
领导也是人,也要吃饭,还是先回大院看看,也许许扬正在家里吃饭。
立马付诸实施,走在路上还不忘睁大眼睛,伸长脖子,就怕许扬正从旁边走过,以防万一。
一路行到住宿楼下,脖子撑得有点酸,人当然没找到。
“李老师,啥时候到的,你们两口子前后脚回来?”有人热情的和银杏打招呼。
如今银杏回大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是个大学老师,也没多少架子,再加上许扬非常给力,诸多军嫂自认为和她隔着一个鸿沟。
大家谈起她时,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就连嘴碎的都很少讲她的闲话。
只要她回大院,大家争先恐后的示好感拉关系。
银杏瞬间抓住重点,两口子前后脚到家。
用手指指楼上,“嫂子,许扬在家?”
“对啊,刚回来一会,刚才还有一群战士找他。”说话的人往外走两步,朝远处一指,“喏,他们。”
银杏顺着方向随意瞟了眼,猜测他们是来看望许扬的,兄弟情深。
赶紧收回目光跟嫂子说完谢谢,又道再见。
一阵风似的直往楼上冲。
还留在原地的嫂子不由的侧目,冲着她的背影暗自嘀咕,“李老师的速度啥时候变得这么快?”
银杏上楼都不再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至少两个一起,飞奔到门口,刚准备敲门,手已经停在半空中,离大门一厘米远,发现门竟然只是虚掩。
轻轻一推,“许扬。”
许扬刚换好新纱布,正在穿衣服,闻言吓了一跳,差点把扣子扣错。媳『妇』怎么来了,不是把她留在家里了吗?
想他堂堂副旅长,遇到危险时都面不改『色』,没想到竟然被媳『妇』的一声呼喊吓住。
卤水点豆腐,银杏降许扬。
媳『妇』积威太甚,他说谎心虚。
低头一瞟,刚换下的纱布正躺在桌子上,为了『逼』真,之前往上面滴的红『色』墨水颜『色』已经淡掉不少。
抓起来就往裤子荷包里塞,再低头瞅瞅,放好了,不会『露』馅。
银杏进门后一眼扫过,不在堂屋,边找边喊,“许扬。”
“哎,在这。”许扬扣上最后一枚扣子,大声的答应。
银杏推开卧室门,“呆在卧室干嘛?吃饭了没?”
“还没,媳『妇』,我去打饭。”
“别,还是我去吧。”朝许扬的胳膊扫一眼,“胳膊怎么样,疼不疼?下午没事了吧,我陪你去医院。”
许扬感动的不行,“媳『妇』,你过来就是为了陪我去医院?”
“当然了。”要不然骑自行车锻炼身体啊,大冬天的冷风跟刀一样,吹在脸上生疼。
“骑自行车过来的?”就媳『妇』一人,她肯定不会让大壮送。
“嗯。”银杏点点头。
“媳『妇』,辛苦你了。”许扬伸手『摸』『摸』银杏的脸蛋,或许是刚才奔跑的缘故,红彤彤的,看着别有一番滋味。
银杏满脑子都是胳膊上的伤,哪有时间和精神跟他慢慢的唠。
“要没事的话,一会吃完饭咱们就去医院。”
许扬朝银杏讨好的笑笑,“我已经去过医院了。”
“你啥时候去的?我在那等了你一上午,都没见你来。”银杏睁大眼睛,压根不信。
“一上午?”许扬拧着眉头,“媳『妇』,你上午一直呆在医院?”
“对啊,你走后,我就骑自行车过来,一直在医院门口等你。”
许扬很心疼,把银杏抱在怀里,“傻媳『妇』。”
银杏翘起头,盯着许扬的下巴,又不敢大动作,害怕他的伤口加重,再次追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