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云白日忙工作,晚上回来了一堆家务活要干,压根不晓得丈夫的大胆。见他穿新衣服,只以为他又跟哪个狐朋狗友打赌赢来的。
等她知道的时候,查永保已经把人移到刁三家的墙角。
查永保得意洋洋的告诉她,刁三要倒大霉。她一点不信,这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可没一次成功兑现。
很想不通,哪来的仇,整天啥都不干,致力于给打倒对方。对方越不好过,他越好过。同样的,刁三也是,见天的找自己家的麻烦,烦死个人。
查永保见聂小云毫不在意,情急之中把干得事说了。
聂小云目瞪口呆,扯着查永保的胳膊,让他把人丢到警察局门口,或者医院门口都行,怎么着也是活生生一条命。
查永保动都不动,直言他已经报警,也许警察已经发现那人了。
想想也是,聂小云安慰自己,警察火眼金星,不会漏掉那么大个人。
一夜好梦,查永保做梦刁三被抓走,判了死刑。
他笑着笑着笑醒了,睁开眼睛,阳光已经从窗口爬起来。
一个鲤鱼打挺,穿上新衣服,早饭都顾不上吃,去刁三家附近刺探情报。
谁知,那边一片祥和,没听到任何人议论刁三被抓走的事,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头上有窟窿的受伤人士的闲言碎语。
不大会,刁三同往常一样,大摇大摆的出来,手里拿了根油条,边走边往嘴里塞。
他心虚,本能的往边上躲。
待刁三走远后,才探头探脑的出来。
疑『惑』不已,他明明已经用公用电话亭报案,怎么还是让他躲过去了。
还有,那个人哪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查永保一路躲躲闪闪的回家。
聂小云中午回家,见当家的魂不守舍,跟早上的高兴一个天一个地。
略一思索,明白计划又失败。
问都懒得问,叹口气带起围裙做饭。
她不问,查永保却主动说。除了媳『妇』,找不到其他人分析。
聂小云的想法很简单,肯定是警察断定刁三和那人无关,把人放了呗。这么一想,又觉得老公危险,害怕警察查到他头上,毕竟人是他背过去的。
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出门,老实在家呆着。
查永保心里也打鼓,不用媳『妇』提醒,他自己都准备龟缩起来当乌龟。
不想,晚上警察就找上门。
他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心虚,一听龚安自爆身份,第一反应是跑。可惜来的人战斗力强悍,十个他都斗不过。
银杏拿树枝打查永保,聂小云在旁边又哭又劝,不敢伸手帮忙。旁边那人瞪着她的眼神太可怕,仿佛再说,动一下,剁爪子。
大动静的到了刁三家,龚安亮明身份,说明来意,要找昨晚上他家墙角那人。
刁三见这情形,还有啥不清楚的。
当场拳头招呼查永保,“好你个查永保,老子打死你,你个祸害。”
查永保两手被缚,站在那白白挨打。
其实许扬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但是岳父还等着他。跟拎鸡仔似的,一把拎过刁三,立到他面前,“我岳父在哪?”
刁三眼神躲闪,看看这个,又打量那个,贼眉鼠眼形容最贴切。
他父母站在旁边,见状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的劝许扬,“这位同志,有话好好说,先……先把手放下来。”他儿子脚都没着地。
许扬懒得理会,声『色』俱厉,“人在哪?”
刁三眼神咕噜咕噜的转,打着小九九。
他的这幅模样,倒让别人误会。
银杏心里“咯噔”一下,他爸冻了一个下午,莫不是,莫不是……
无独有偶,其他人也这么想。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