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到了,或许是考虑到事发地点在女厕所,来人中有男有女。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一男一女。
一二三四号“受害妇女”见主持正义的人到来,挺起胸膛不再惧怕,抛下刚才的惊愕,围过去七嘴八舌的诉说“走光过程”,边说边愤愤然怒瞪田萍和银杏马小凤三人。
银杏和马小凤据理力争,可仍打消不了她们的疑虑。
在她们口中,田萍成了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胆大包天还有长辈纵容的混混子。
马小凤气得破口大骂,口沫横飞,一个人用语言力战群雄。
可她越是这样,大家就越认为她心虚。
银杏脸色黑黑的,“既然不信,那就眼见为实。”
女警双手一拍,“这主意好。”
对着看戏的人挥手,“该干嘛干嘛去,速速离开。”
虽然建议是银杏提的,但她并不想参与,跟在众人后面往外走。
外面,田山林急得直踱步,走两步停一下,伸长脖子看一下。
见到银杏出来,焦急的问,“银杏,我怎么听到是萍萍的声音。”
银杏一句话概括始末,“她顶着个光头,别人误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田山林目瞪口呆,几秒钟后,“萍萍是个女娃呀。”
银杏,“嗯,所以不用担心,一会就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一群人从厕所里走出来。
马小凤兴致勃勃的,“我就说了,那是我重孙女,你们非不信。”
前后左右瞄了一圈,银杏没找到田萍的身影,纳闷的凑到马小凤耳边,小声的询问,“田萍呢?”
“拉屎。”马小凤非常干脆的应道,语气不疾不徐。
银杏无语至极,“……”十来分钟前是谁义正言辞的教育田萍,要说上厕所,不能用不文雅的词?
女警跟同事对视一眼,做最后总结,“事情已经搞明白,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
“不能散。”马小凤快速打断,“我重孙女无缘无故挨顿打,凭啥?”
一二三四号妇女悻悻然,“我们没下重手。”
“可你们就是打了。”
马小凤向来无理搅三分,这回有理她起码得搅七分。
咬定重孙女挨打不松口,就是那四个女的做得不对。
难道光瓢就是男的?
谁规定的?
四位妇女开始还耐着性子赔不是,见没有效果,恶声恶气的推卸责任,“谁让你给她剃头的,就她那个样子,哪点像女娃。”
“我是她长辈,给她剪头发咋啦。”马小凤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我不管,你们打了人,必须赔钱。”
尽管已经惊讶过好几回,银杏这回仍惊讶了短短的一秒钟。
果然如此,恐怕最后一句才是马小凤的真实目的。
四位妇女当然不干,就揪了那小蹄子一下,竟然还要赔钱,以为自己算老几,金宝宝都没那么金贵。
一个要钱,拦着不让走。
四个不给钱,拼命要走。
于是乎,候车大厅再一次热闹起来。大家还没从刚才的抓流氓事件中走出来,讨账大戏又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