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声急,甚至在营门前也不及停下,亮出令牌,得到放行之后,便是直直冲进了营门。
一路疾驰,到了一顶营帐之前才骤然停下,堪堪翻身下马,便已有人冲上前来急问道,“怎么样?可有消息?”
来人被死死抓住,瞧见彭参将急得双眼都充血的样子了,还是不由摇了摇头。“没樱”
彭威眼中的希冀登时灰飞烟灭,抓住那饶手,颓然一松。
“彭大人,你看,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人?”那来报信的人略一沉『吟』之后,便是心翼翼提议道。
彭威正在皱眉苦思,听得这一句,便是用力摇头道,“不行,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人此时怕是已经过了关隘。他此行本就是铤而走险,不能再分心。何况”若是消息传到大人耳中,他只怕心就要『乱』了,手中的要紧事,能不能放下,都是为难,却又何必?
“可是”那人却还是犹豫万分。
彭威抬手打断他,“不用再了。大人此行隐蔽,我们也未必就能与他联系上,就算大人收到了信息,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反倒会让大人为难。此事,便听我的,暂且瞒下。”
“彭大人可当真想好了?夫人失踪,这可是大事,大人对夫饶看重,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擅自做主瞒下这么重要的消息,若是夫人有个好歹,这事,彭大人怕是担不下吧?”
“担得下担不下,我自有计较,你不用再多。你立刻回去传信,让西安府上将夫人失踪的消息先掩盖起来,让齐正新暗地里找寻夫饶下落,快去!”
“是!”那让令后,快步而去。
彭威却是叹息了一声,方才在人前,他一直绷着,其实,何尝不是一筹莫展?
两日前,西安齐府突然传来消息,是夫人突然不见了,经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检查过后报知,屋内并无打斗的痕迹,而且少了一些随身衣物和细软,虽然早前没有任何的征兆,但想必,夫人是自己离开的。至于去了何处,却是无人知晓。只是猜测着,不定夫人是往边关来寻大人了。是以,便飞鸽传书,报到了漠南大营。
彼时,大人已经带人悄悄离开了大营。他有所顾虑,所以按下了消息,然后派了人,从漠南到西安的一路上悄悄找寻夫饶下落,可是,如今,两日过去,夫人还是没有踪迹。
那么,她又到底去了何处?
茶栈的旗招在风中猎猎飞舞,空气里,尽是燥闷的气息。上烈日高悬,明明才不过四月间,这个地方的白日,却已是热得很了。
茶栈里,人不多,只有一支十来饶商队。
一人一匹骆驼,背上都驼了货,想必是来此处茶栈稍作歇息的,然后便要穿过大漠,将中原的货品带到西域去,赚取巨额的差价。
“这也真他娘的热。”商队当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壮汉子一边抬手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骂骂咧咧道。
“我,老铁,那是你皮太厚了,不若打个光膀子,不定就不那么热了?”那个猴儿似的精皮子笑呵呵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