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这些日子,齐大人不在西安,就是不知道,等他回来之后,知道自己相好的那一个,却爬上了韩大饶床,心中要作何感想呢?”
那两个『妇』人又是笑,笑声中,满是不怀好意。
流萤气得不行,正待冲将上去教训一通,却是被谢鸾因一个眼神瞪住,心里很是愤愤,直到那两个『妇』人笑着走远了,她这才咬牙道,“夫人方才作何拦着奴婢?让奴婢上前撕了她们那张胡袄的嘴,看她们还怎么笑?”
“左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罢了,她们心中未必快意,我们不快了,才是合了她们的意。”只是可惜,这个道理,也是直到经过了这么多,她才弄明白的。
“只是”谢鸾因缓缓站直身子,一双杏眼,却是缓缓沉冷下来,“有些事,我们回府后,得理上一理,才是。”
齐正新垂首立在书案之前,却很有些心下难安,终于是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坐在书案后,正安闲地抄写着佛经的夫人。
自被叫来书房,已过了半个时辰。
从他进来问过安后,夫人便没有过半句话,似是当没有他这个人一般,只管埋头抄写她的佛经。一笔一划地写着,笔迹端正而清秀,不慌不紊。
已经入夏了,这日午后起,便很是闷热,书房内,虽然开了窗,却透不进半丝的风气儿,齐正新才站了一会儿,有气使然,也有心情使然,不知不觉,便已是汗透衣背。
可夫人却好似半点儿不受影响一般,还是那样的清爽安希
齐正新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他实在想不通,夫人叫他来,到底所为何事。
他自认,没有怠慢之处。
夫人待他,也自来客气,今日出门,去了周府吃喜酒,回来后,便将他叫来了大饶书房,也不什么事,便将他晾在一边。
他也很想真地认为夫人只是抄佛经抄得浑然忘我,是以将他忘记了,但显然,不可能,这更像是警告与惩罚,这样的事情,他们爷也没有少做。
他恍惚记起,他娘子,也就是莲泷对他过的话。他们这位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闺中女子。她今日,必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这里。
只是,齐正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样一来,心下,却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