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到一身甲胄都穿戴妥当了,她又不由叹息起来。难怪什么制服诱惑,这一百多斤穿在身上确实辛苦了些,可这一穿,整个人,都充满了男子气概,至少让她这个常常陷在齐慎美色里无法自拔的人,又有些忍不住要色令智昏起来。
她那副样子惹得齐慎低笑了两声,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拍了他头顶一下,“好了!走咯!”罢,他大踏步而去,步出王帐时,方才与他调笑的轻松恣意已是在刹那间收起,他又是那个沉凝间可俯仰山河,谈笑间可覆灭千军的一军统帅了。
没有最帅,只有更帅!
谢鸾因觉得自己都快变成自家男饶迷妹了。
在他身后捧脸观赏了一阵儿,谢鸾因这才笑眯眯反应过来该打理自己,比不上为齐慎着甲时的细致,她不过粗粗抹了下脸,确定没什么纰漏,这才扣上头盔,便亦是快步出了王帐。
离开霍尔部后,又是一路往东北方急行军。
这一带的地形图,谢鸾因也是了然于胸的,按这个速度,不过一日半的工夫,便能抵达休屠部的聚居之处,只要速度够快,不出意外的话,就算休屠部比之霍尔部要强大许多,但也可以如法炮制,来一次奇袭,付出稍大点儿的代价,过程复杂艰难些,将之拿下。
想必齐慎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因而,从拔营启程之后,便是一路疾校
谢鸾因相信,亦齐慎之谋算,以谢瓒等饶经验丰富,一定将战事已是推演了许多遍,计划得周详。
可是,这世间,却偏偏有句话,叫作计划赶不上变化。
“吁!”齐慎一扯缰绳,勒停了马儿,其余人跟着照做,都是面色沉凝望着前方的山道。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黄土尘烟裹挟中,方才被派出的斥候快马而回复命。
谢鸾因隔着一段距离,没有听清楚,只瞧见齐慎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便直觉怕是有什么。
果然,下一刻,齐慎便下令大军暂且原地休整,然后,亲自带了一队人往前方山道而去。
谢鸾因因着身上挂着的这亲卫的名头,也有幸在随行之粒
转过前方的山口,齐慎便带头先弃马而行,将马儿拴好后,便是随在那斥候身后,登上了一旁的土坡。
土坡之上,只有一些干枯的草稞,站在高处,往下望去,谢鸾因亦是不由皱了皱眉。
前方的山隘空地之处,聚集着一队人马。
看那打扮,应该是鞑靼人,穿着甲胄,不是马贼或是商旅。远远的,倒也瞧见了队伍中有一面旗帜飘扬,旗上绘着一个图腾。
齐慎对鞑靼中几大部落的图腾倒也勉强认得,这一个,却恰恰是他认不得的。
略一沉吟,他低声道,“去!将呼衍给我押来。”呼衍一直就被押在军中一并同行,这样一个累赘,到底有何用处,如今尚不得而知了。
齐永很快领命而去。
等待的当下,其他人都只是默默看着,各有所思,心中却都不乏隐忧。
不一会儿,齐永将呼衍带了过来。
呼衍如今再清楚不过,自己就是齐慎捏在手心里的蚂蚁,生死全凭他高兴,因此很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