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还觉得很是惊奇,将这事儿,也说给了齐慎听。
却没有想到齐慎听罢,反倒是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叹了一声。
那日,她才知道,原来,白氏当年也是有过孩子的。
是个女儿。
却是在莫叔送齐慎走后不久,夭折了。
谢鸾因彼时才明白,原来,白氏与涂氏并非没有共通之处,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
因为,她们是不同的『性』子,表达伤痛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
涂氏如今,好似已走了出来。
而白氏,一直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万事都不关心,不在意,可是,丧女之痛,又哪里是说忘便能忘的?
是以,她们算得同病相怜,才能走得亲近吧?
谢鸾因倒是乐见这事儿的。
自然忙着替涂氏谢过,然后让流萤将锦盒收了,回头等涂氏回来,好交给她。
白氏到了书房,检查了一下谢鸾因的功课。
她虽不再往莫府去,白氏却也给她布置了功课,每个月看一本她给她的书,然后,再写出心得。
当然了,书,都是倭国文字的,而写的心得,也得用倭国文字。
看罢,白氏暗自点了点头,“看来,没有偷懒。”
这一句,便也是最大的肯定了。虽然,谢鸾因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进步,可,听到先生的肯定,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就像小时候读书,作业本上那鲜红的100分给她的鼓励一样。
“你急着要去找我,是为了何事?”待得坐下来,白氏便是淡淡问道。
谢鸾因本就是要找她去问这事儿的,是以,起身,将夹在书页中,她昨日在车上按着记忆,描下来的那朵纹花递给了白氏。
“我找先生,是想请先生帮我看看这个。”
白氏狐疑地蹙起眉心,端详着那朵纹花,片刻后,眸子深处似是极快地掠过了一抹什么,惊抬双目,望向谢鸾因道,“这个……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便是昨日城南河边刺客胸口上所纹的花样,先生可是知道什么?”看白氏的表情,谢鸾因便知道,她找对人了。
白氏却是沉『吟』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应该是倭国某个家族的族徽,这是一朵菖蒲花,在倭国,这花代表着信仰,我隐约记得,宫本家族,最崇尚武学信仰,也最是喜欢菖蒲花,不过,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或许可以找人悄悄问问看。”
宫本?龚?
谢鸾因杏眼闪了两闪,“先生先与我说说,这宫本家族的事儿吧!”
“宫本家族……怎么说呢,在倭国,地位很是超然,它不是皇亲,可却世世代代担任着皇家隐卫,直接听命于天皇,干着最隐晦隐私之事。倭国的贵族都很是看不起宫本家族,只是,却也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们……”
说到这里,无论是谢鸾因,还是白氏,都沉凝下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