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除了积蓄力量,也做不了别的了。
谢鸾因本也不是那杞人忧天的『性』子,她唯一有些担心的,是也不知谢瓒怎么样,要知道,那可是个他们谢家人一脉相承的倔强『性』子。
等到第二日,见着了谢瓒,见他神『色』如常,谢鸾因这才放下心来。
听说,昨夜,高素娘倒是还真陪着他说了不少话,虽然她一向寡言,多是谢瓒说,她听着是,只是,那也得谢瓒肯说给她听啊!
这么看来,谢鸾因倒越发确定了高素娘在谢瓒的心的地位,她昨日的一番举动,也算得是撮合了他们一把吧?
若是高素娘果真能成了她的二嫂,她倒是乐见其成。
等到见到齐慎时,谢瓒虽然神『色』淡淡,但到底没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想必,昨日,齐慎与他解释的,他多少听进去了。
毕竟,那件事,齐慎确实已经干净利落地处理了。
给寿哥儿过完了寿辰,谢瓒便是告辞而去。
等到第二日,齐慎也走了。
齐府好像又无形安静了许多。
谢鸾因虽说,并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可却难免更加关注江南和北地的消息。
想着李暄的病情既然到了江南世族都惶然想要另外寻找靠山的地步,想必,也拖不了多久了。
只是,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年的时间,从秋到冬,再经冬至春,眼看着,要入夏了,江南那里,还是没有半分李暄病危的消息传来。
倒是这一日,入夏的第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夜半时分,齐慎却是顶着雨,趁夜而归。
浑身湿透不说,更是面沉如水。
谢鸾因见了,便知有事,但却没有急着问。
亲自服侍着他沐浴更衣,又拿了干布巾,帮他绞头发。
他坐着,她站着,他却是突然抬手,便是抱住了她的腰肢,头脸埋进她胸口之处,良久,才听得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处传来。
“刘岐逃了。”
他不是傻子,都说宁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
刘岐此人有些真才实学,尤其一张嘴,辩才了得,堪苏秦、张仪之流,奈何,他的行事作风完全与齐慎悖离,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偏生却又是个心胸狭隘之辈,齐慎虽念着旧情,没有杀他,但也不会傻到完全不防备他。
是以,他是派了人盯着刘岐的。
可是,刘岐却是逃了,若说他没有别的想法,谁也不信。
而且……
“而且,我派去的人,是被人下了毒,他们说,那个人,很像是薛采蘩。”
谢鸾因有些明白齐慎今日这般颓丧无力的原因了。
刘岐与薛采蘩,这两人,都曾是他身边算得亲近之人,可却都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