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厚着脸皮被瞪了好几眼，不痛不痒。反正监狱这么做在这十年里几乎是默许的。哪个地方的监狱没有和革委会的人合作过。

“谢谢你厅长。”

曹厅的视察结束之后，肖二跑到借阅室冲着林晓雪挤眉弄眼。

“你还有这个关系呢？”

林晓雪正在个自己打着绷带的胳膊扇风，天气渐渐变热，就算白山女子监狱在山林里，天气不是热的太离谱，她的胳膊被绷带缠的密不透风，还是被捂出了痱子。

“什么关系？”

“你和曹厅不认识？不认识他怎么能够认出你来？肯定是见过你的照片，有人和他说过你的事情。”肖二才不信林晓雪这副无辜的表情。

“我还以为我的绑架失踪案，在江城很有名。”林晓雪继续给自己的手扇风。

淘宝上有一种冰枕一样的东西，林晓雪挺想用来给自己的胳膊降温的。但是冰枕太大了，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招摇过市，林晓雪可不敢。

“再有名，也不会传到曹厅的耳朵里去啊。省厅每天得有多少大案特大案，你这个真不算什么。”不是他肖长鸣瞧不起林晓雪，只是林晓雪这个个人绑架案在整个省来说，就是个小案子。曹厅每天要经手多少大案，要是连这么小的失踪绑架都关注的话，那曹厅可不得忙得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林晓雪自己还真不知道，她被革委会弄到监狱里来之后，就一直待在监狱里，哪有什么时间和能力去疏通关系。

“难不成是潘战正那小子？他什么时候能和曹厅认识了？”肖二看林晓雪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疑『惑』的猜测。

“反正你很快就要出去了。你现在是在曹厅那儿挂了名号的，你很快就能平反。”想想人这么快就出去了，他还有点儿舍不得了。

林晓雪把手里的扇子放下来。

“别用你那猥琐的小眼神看着我。我出去是好事，而且我出去了，以后我也会常来这里探望我的朋友们。”

在白山女子监狱的这半年里，林晓雪认识了很多人，有十七，有李白，有肖医生，还有许许多多的囚犯朋友。

她们或许曾经罪大恶极，曾经手沾人命，但是在监狱里，她们竭力改变自己，想做个好人。总要尝试去宽恕不是吗？

肖二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林晓雪面前的桌子上。

“你现在还在白山里，你还是我的囚犯，对监狱长说话客气点儿！我能用猥琐来形容吗？”

不然呢，用龌龊来形容？林晓雪又扇起了自己的胳膊。

“小点儿声，这里禁止喧哗。不要打扰别人的工作。”借阅室还有人在编纂书籍呢。别人做的是正事儿，不好打搅。

我他妈，肖二怒火攻心就想动手了，结果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十七站在了门口。立刻怂了，把手缩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假装自恋。

十七进来之后，用阴沉的眼神瞄了肖二一眼。

然后肖二就秒懂的出去了，不占用林晓雪的时间。

“你要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