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梵从小到大都是脸盲，很难解释这种感觉，像是模糊一片的雾中，突然出现了不同的色彩，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云兮是妖孽嘛。

不够好看，能叫妖孽么。

贴的那么近，虞梵竟然看了些她的模样，哪怕只是漆黑的眼睛，和染血的唇。

这也让虞梵内心模模糊糊有些愉悦的感觉。

除了电竞，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愉悦了。

虞梵把刀收回来，将受伤的拇指含在嘴里，盯着云兮看了一会，才说。

“走吧，前面应该还有敌人。”

他的唇上也染了血，看起来有几分妖冶。

云兮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将那一缕红不小心抹开，像涂错了的口红，比虞梵更妖冶。

两人眯起眼睛，此间妖气纵横。

云兮勾唇笑了。

“你刚才干什么拿刀子比着我的嘴？”

虞梵也勾唇笑笑，盯着云兮的唇看，笑的更好看。

“我想看清你。”

云兮问。

“你看不清我？”

虞梵指指自己的眼睛。

“我脸盲，看不清人，从小就这样。”

虞梵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脸盲的事情，就连他的队友，他的妹妹，他都没说过，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说出来了。

好像他莫名就觉得，云兮不会笑话他，也会把这当做很平常的事情。

云兮确实表现的很自然，没有别人觉得“好可怜”、“好遗憾”，或者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点点头。

“这样啊，以后别弄出血，我不喜欢流血。”

虞梵点点头，看起来还挺乖巧，云兮从自己的白衬衫里拿出一个创可贴，虞梵裹住他受伤的大拇指。

云兮又说。

“你看不清人，所以不认识我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