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之时还未到仲夏日,归来时已是七月流火日。
宁泽清、屈明离、班飞三人刚迈进府中,便被乌清笙拉去,将他们三人各自把脉,生怕出去一趟带了些水土不服之症回来,亦担忧在乡间吃多了蔬果,没吃上什么鸡鸭鱼肉,影响了体内素脂平衡。
“上一次回来,便是没呆多少日子便走了,也没能好好休息。这次出门那么多日子,还去得那么偏远。只有些小病小灾我都万幸了。”
乌清笙满脸担心,将他们一个个都按在了座位上。
班飞与屈明离对视一眼,皆在偷笑。
乌清笙探视一遍后眉头紧锁,似是不信,又细细把了一次脉,这才确认三人均未有何失衡,宁泽清一如既往有些体虚,班飞也不见消瘦,反倒是阿离似乎体态丰腴了一些。
碧安虽较为偏僻,可亦是水乡富饶之所,牛大婶亦是好客之人,从未在饮食上亏待众人,再加上乡间空气清新,颐养了一段心神,反倒忘记了世间俗事,没了忧顾之虑,自然像牛婶般心宽体胖了。
屈明离突然捂住胸口,对着乌清笙说道:“乌姐姐,其实我是有所不适的。”
乌清笙立时紧张起来,忙问她:“哪里不适?是不是外出许久,吃得不顺心,影响了肠胃?”
屈明离仍似隐忍之状,对她说道:“外出许久,想乌姐姐的药膳想得紧,夜夜不能入睡,着实让人难受。”
乌清笙嗔怪,对着她轻哼了一声,屈明离和班飞直偷笑。
“我去书房,你们二人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便要去军营中了。”
屈明离与班飞应下,宁泽清便去处理积压的公事了。
第二日,众人便开始了按照正常的日程开始生活。
早朝上,大臣们按例上奏。
“回王上,近日来,前万黎在西面不断招兵买马,锻造兵器,似有扩充军备之嫌。他们虽独占山头,又无多少资用,可说起来,到底是前朝余孽,还是该除之而后快啊。”
明王脸上微露不屑:“前万黎被覆灭之际,便已只剩千人余孽,即使占了山头,布下重重机关,到底也只是强弩之末,不见得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过也确实该提防一点,省得他们起那复国之念。传令下去,让镇西姚将军多盯着点他们,若有异动,不用手软。虽然山上易守难攻,可山下还由不得他们放肆。”
“对了,先前那南方虫灾与流匪一事处置得如何了?我外出了这些时日,倒还不知。”时舒问道。
林将军出来说道:“回太子殿下,臣奉命前去南方赈灾,并率领军队攻打那些贼匪,效果卓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些贼匪厉害得很,见打不过便逃了。我在南边安守了一些时间,他们又回来了,那时人数已经削减不少,似乎还有些散乱之态,我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时舒本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既然已经拿下,便不用在意他们所经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