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关于他的闲言碎语越发密集,自己也常气愤他人对自己胡乱猜测,而宁泽清的传闻与自己相比,只多不少,他却从未表现过什么不满。
想来人在其位,有些事身不由己,也着实难以令自己舒心吧。
此次之后,他定要多听宁泽清的劝言,不可一意孤行了。
第二日,乌清笙给宁泽清服用新的药方,屈明离便也在身边陪着,一刻不离,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便对乌清笙大声呼叫,生怕出什么闪失。
平常丝毫不惊慌的乌清笙也被他喊得心慌慌了。
如此过了几日,宁泽清仍是没醒,屈明离心急却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又突发族国纠纷,屈明离只能应征离开。
他于战场上杀伐决断,很是利落,众将士都觉得主将很是利落,是平时所没有的干脆。
这全是因为他心中担忧宁泽清病情,想早日结束,好回朝看看的缘故。
等他班师回朝时,还是晚间。
屈明离一身血渍的战衣还未脱去,便进了宁府。
他见到的,便是宁泽清靠在塌上,仍旧有些虚弱,却好歹是睁着眼睛,与坐在一旁的政王交谈着,见他进来,先是一愣,随后与他微微点头。
屈明离感觉,战场上连日来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四弟这么快就回来了,”政王看着他笑道,“日子倒选的好,泽请今日刚刚醒来。不过,你怎么衣服都没换就来了,这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什么命案呢。”
屈明离这才臊了些,告退换了装扮,才回到宁府。
此时,乌清笙正为他喂着药粥。
能吃东西,总能养好的。屈明离心中安慰着。
“你府中那位侍女的手艺确实不错,这药粥的药味极淡,一点不苦。可听她说,却放了许多珍贵药材,养病极好。有她在,想你病众也能好得快了。”政王坐在一旁桌上,面前也有一碗一样的药粥。
乌清笙笑道:“白落平日里就喜欢研究这些吃食,能派上用场,也高兴得很。”
宁泽清初醒,胃口还小,吃了不到半碗便好了。
乌清笙也不勉强,让人又盛了一碗,给屈明离:“夜深了,屈将军想必也是匆匆回来,还没用过膳,这粥还能垫些肚子,先用了吧。”
屈明离一同坐下用粥。
政王思索片刻,对宁泽清正色道:“泽清,从前之事,终究是过往,是好是坏,也已成了定论。可你仍是将其放在心上,这病怕是好不了了。还是将其放在脑后,专注眼前之事便好。这些年,我是有些气父王对我的安排,对你有些怨气,也刻意对你少安排了些军务。原先我还有些赌气之意,可你身体如此,还是退居二线来得好,往后便少些上战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