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手指敲打着案板,思索半晌:“你回去自己查查吧,若是再有这种言论传至我耳边,我自当对屈府严加调查。”
屈明离领下这番威慑,缓行告退。
“你还有何话可说?”明王道。
文渐从屏风后走出来,跪地请罪:“臣昨日只是看了个背影,并无太看清那人的长相,可我与黄孟成为同届科举之人,对他十分熟悉。虽数十年未见,仍识得他的身影。臣相信,只要搜查屈府,定能将他揪出。”
“可你也说了,你只是看见了一个背影。本王应你之言已经诈了他,并无破绽,如何还能为你一意的猜测而搜将军府。之前宁将军与本王求情,本王才绕过你。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受到教训啊。”
文渐忙求道:“臣愿以官位担保,屈府中定有蹊跷。王上不可全信屈将军啊。”
明王拍桌道:“我与四弟相识多年,他的性情我十分了解,怎么可能有谋逆之举?若是你再胡说八道,就算是满朝官员替你求情,本王都不会绕过饶过你!”
文渐磕头告退,但这番话并未将他的疑心压下。
之前猜测传信之人,已经证实并非宁泽清。
纵观朝堂之上的众将,稍扩大一些范围,倒也有几人复合猜想。
其中,嫌疑最大的,便是屈明离。
他既为外族人,从前与其他族国是否有联系,并不能知晓,可这也意味着此事也有可能。
另外,宁泽清府与屈明离相聚不远,虽从信鸽飞过的方向而言,还有些偏差,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这些疑点重重,却不能当作实证。
若要将他定罪,要的是铁证。
“宁将军,你从前所说的那位一处荒林,是从何看到的?”文渐问道。
“在我府中一本书上。”
“可否让我看看?”
宁泽清不知他何意,只能将他请至府中书房,将那本《将谋》交与文渐。
文渐拿过书,便皱起眉,一页页翻看着。
“是他,就是他!”文渐惊呼道。
宁泽清不解:“文大人认识此书的作者?”
文渐轻哼一声:“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不知宁大人从何处得来?”
“是先王所赠。”
文渐又问:“是何时所得?”
“初为将领之时,已有二十多年了。”
文渐点头:“他当初离朝后,便被抄去一切家当,这书到了先王手中,也不稀奇。”
宁泽清问道:“此人是谁?”
“与我同届科举的探花,黄孟成。他天赋异禀,文武之才,先王很是惜才,却因没有太过傲物而落至探花。原先得了重用,不知为何突然离朝,沦为叛臣。至今了无音讯。”
文渐将此书借下,正要离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堆叠着的书,一时都倾倒下来。
侍女们前来整理,又被文渐发现了其中另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