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时望又高声道,“既与辰国眷国结了好,免不了备下一些礼。祁平,辰王想认识一下在边地各处的将军,你也一并写下来呈上吧。”
“祁平知道了。”
见她说完,秦将军一使眼色,身旁的将士便带着时望离开了。
秦将军笑着对城墙下的人道:“祁平是吧。既然我们与你的主将已是同盟,你们与我们也算是兄弟之军了。方才将军说的话,你可一定要认真去做啊。这样,我们开心了,你的主将才会开心啊。”
秦将军高声提醒道:“记住,三日之后,在此奉上你们的诚意。”
而后,城墙上的众人退下,留下百族军的人面面相觑。
地处偏僻的百族军营帐中,伍念已经失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都投诚了,我们可怎么办?”
祁平冷着脸道:“将军没有投诚。她在城墙上的一席话,错误百出,定不是真意投诚有的举动,怕是遭人胁迫才说出那番话的。”
祁平神色凝重,思索着前因后果,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
“军印可在你那边?”
伍念有些谨慎:“你要军印干嘛?”
“往朝中报信。敌军集三军之力埋伏我等,不是只光我们一军能抵挡的。只能去朝中搬些救兵了。”
“可是私动军印是大罪。要是出了事情,是会重罚的。”
祁平急道:“现在将军被人挟持,管不了那么多了。”
伍念无法,拿出军印,紧紧攥在手上:“这可是你让我拿出来的。”
祁平一把夺过,立即写了一封书信,盖上军印,用随军同行的信鸽带着飞了。
“我还有一事要你帮忙,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出差错。”
祁平在伍念耳边低语几句。
言毕,伍念满脸惊怯:“这事太危险了,你不能这么做。”
祁平无奈,一咬牙,叫来一位信任的手下,将要做的事情告知与他,让他定要办好。
时望大概得知了秦将军的计谋,只是不知祁平与伍念等人能否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她变相地被囚在辰国宫中,一身武艺无从施展,只能坐等着静观其变。
秦将军对她的态度不大好转,似乎是看出她耍了什么花招,却无从知晓,将看守她的人增加了一倍,日常饮食也如往常一般。
既然不能知晓药究竟下在何处,倒不如忘记此事,只当平常的日子过罢了。
“你放心,辰王和眷王对你劝降百族军的举动很满意,在他们自己的目的得手之前,是不会对你出手的。”秦将军对时望说道。
时望无丝毫反应,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后日,便是他们奉上清单的日子。你最好祈祷他们能听话,否则,受苦的还是你。”
时望仍是不语。
她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让秦将军也确实有些恼火。
这时,有人入内来报道:“将军,城外有人求救,说他是百族军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