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守卫闻言脸色一白,惨笑道:“是,我们都记住了,定不会辜负太后的期望。”
黄孟成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背着手打算离去,临走又说了一句:“你们可曾记得我说的话,今日为何不能处斩犯人?”
“是因为先祖阴寿,不可杀生,怕动国本。”
听了此言,黄孟成才真正放下心,离开了牢狱,去的那处,也是王宫的方向。
黛后正在殿中办事,时望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老远后面跟着的是文渐。
“原平公主来得正好,哀家正从王宫贵女中挑选合适的人给厉王做王后人选,公主来了,正好可以看看。”
时望靠近,见她桌上放着的果真是女孩子的画像,便觉烧起了一把火。
原本还对此事抱有疑惑,觉得她再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与其他族国为敌的事情来,可看她这般无关紧要的模样,着实不能让人相信她没有其他的预谋。
可黛后还未觉出时望的不对劲来,将几张女孩子的画像拿给她看,道:“这是韦大人的侄女,样貌生的好,还会弹琴,毅儿应该喜欢。这位王大人的女儿,天真烂漫,能和毅儿玩到一起去。还有这位……”
时望忽然扯掉了她手中的画像,将黛后吓了一跳,面色有些怒色浮起。
时望眼神往撕破了的画像上扫了一眼,见到个“韦”字,心想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王亲国戚:“太后平日里对毅儿不甚关心,这等婚姻大事,倒是乐意来做。”
黛后听出她言语中的讽刺,只轻哼一声回到道:“毅儿的婚姻大事便是国之大事,由哀家来做主,又有什么不对。”
她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整理着那几幅画像。
“那敢问,其他族国送来的那些信件可算国事,太后娘娘又是如何处置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黛后眼神一凛,透露出了些许杀气,“难道是黄孟成?”
听到这个名字,时望微愣,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这个事件中。
黛后见她神色诧异,想必不是从他那里知道的,才觉自己说漏了嘴。
“太后别管我是从何知晓的,”时望忙接道,“原平只是来告诉太后,秦将军杀不得!”
黛后气,将手中刚整好的画像又自己扔在了地上:“原平公主,这是哀家最后一次警告你,哀家才是代政之王,这些政事,哀家要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她们两位正这般对峙着,文渐终于姗姗来迟,粗粗喘着气,边往殿中跑,边高声劝着。
“太后,秦将军不能死啊!他可是关系百族对子袭的态度,一宠一辱,都会令他们多加参考。若是秦将军死了,子袭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是会成为各个族国的仇人的啊!两盟之战刚歇,国之元气还未恢复,不可再经这等战事了!”
文渐喊着喊着,便跪到了殿中,磕头不起,那份身骨,看来是下了决定来求的。
如果不是黄孟成,又是谁透露了风声。
此事才议下不久,怎么就已经被两个人知道了!
黛后环顾四周,那些侍从宫女方才都是被支走的,不可能听到此事。
难道宫中另有原平公主的耳目在!
黛后的颜色不觉凌厉起来。
“请太后即刻将秦将军的死令解除,其他罪名,再议不迟!”时望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胁迫的意思,亦是用眼睛直视着黛后,不容她逃避。
“要是哀家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