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还是谁?难怪这些年朕一直没有子嗣。”
大汗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一边从床上下来,一边摸出了剑:“臭婊子,看朕杀了你!”
乌兰珠想起了莎巴合的话: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
连自己都是大汗的,大汗能是别人吗?可是塔塔儿的死说是姑姑做的,她又怎么会相信?姑姑可是草原最最美丽的女人,哪怕是她走过的地方,别人都恨不得走上几回,瞻仰几分,她的容貌,她的性格,哪一点不是草原姑娘争相模仿的对象。
“大汗,”乌兰珠光着脚丫就跑了下来:”姑姑不是这样的人,求大汗饶姑姑一回!”从来没见过大汗这样生气,乌兰珠吓得哭了起来。
“饶她,”大汗目光凌厉,冷哼一声:“她都没有饶过我?这个女人坏事做绝,这次竟然不留一点情面,欺负到朕头上来了。”
他想起了未出生的孩子,娶了二十八个好不容易有了动静,谁知道还没落地就见了阎王。
“朕要她的命!”越想越生气,怒火从他的眼里燃烧起来,他恨得牙痒痒,见什么踢什么,一阵疾风扫过,庭院就像被人洗劫了一样。他冲向了那个草原之花,自己曾经费劲巴力抢来的女子。
“大汗,您要做什么?”侍女看着怒气冲冲的大汗,冲到前面也没挡住:“大妃快跑!”
“找死!”大汗一剑刺去,踩着侍女血淋淋的尸体就走了过去,瞪着依然平静的女人:“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真认为有你父王罩着朕就拿你没辙了。”
“我的父王,”大妃目光一扫,微微一笑:“什么时候罩过我,还是把我像牲口一样卖来卖去。”她那个牲口咬得极重。
“你就这样看朕,看你自己?”大汗既怒且哀:“原来你一直没把朕当成你的男人,没把这里当做你的家?”
“家,”大妃微微一笑,看着帐顶:“我什么时候有过男人,有过家,”她双眸一弯,目光盈盈的落在大汗的身上:“我也曾幻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可是。。”
她语气一转,语气中带着怨毒的恶意:“你的出现像肥皂泡一样让它破灭了。”
“肥皂泡?”大汗怔了一怔,突然:“那么久了,你还记得?”
“我怎么会忘,”大妃的眼中透出一股愤怒和无奈的凄凉。“那日我欢欢喜喜的准备坐着新娘,是你害了他?”
“你想着他,你到现在还想着?”大汗面目哀恸,不可自已:“朕还以为你会被我的痴心感动,这些年朕一直真心对你,你就这样对朕,还是为了让朕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大妃愣了一下,她何尝用过这样的手段。
“不错,为了得到你,朕和你父王用计杀死了那个男人,难道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朕?”大汗悲伤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光滑如玉脂的肌肤还是和当年一样,丧子之痛在前,他怎么还是恨不了她?
她就是一朵美丽有毒的罂粟花,让他恋上了瘾,仇恨当前,他竟然忍不住想撩起她额前的秀发,为她挽起汉人的发髻,像书中唱的,一梳齐发眉,二梳百年好,三梳子孙满堂。
他多年来小心翼翼的呵着护着她,只为搏她的红颜一笑,没想到早就遭到了她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