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神带着一分困惑,二分惊异,三分试探:“还真不认识。”
“不认识,”我尴尬的笑了笑:“大汗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也速该哑然失笑,再次仔细的一看,眼前男子明眸皓齿,流转之间清澈绝伦,顾盼之际夺人心魄。
凝神时,眼眸便如清澈的泉水。微笑时,那双眼眸中的辉光,又艳如桃李。
鼻,如秀峰挺立,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唇,如三月桃花,很是鲜艳娇美。
他虽然皮肤黄黄,却没有媚俗之态,清绝的令人窒息。
天下博弈,如棋盘落子,错一着,满盘皆输。
“刚才战役,全仗你们相救,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他眼神熠熠。
乌兰珠脸色一红:“大汗,对我们还说这种话?”
我看着她,浅笑宁静:“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本来就说给你听的。”
也速该微微叹了口气,叹息中却是愉悦的。
乌兰珠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此时静下心来,心中自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她一颗芳心跳动不已:本来担心神医道出实情,不想古神医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离别而去。
原来古神医那日接到谷中报告,知道也速该一直在寻找他,怕他遇到危险,便赶了过来。
看他做事,便知道他是假借辽国的名义,袭击金国,如果两国相争,必有一伤,不由喟然而叹,转而离开。
莎尔其走了进来,抱着拳头,
也速该点点头挥手让我和乌兰珠先去退下。
这才脸色一寒,看似清淡的眼神将他锁定:“莎尔其,你不守军令,该当何罪!”
莎尔其道:“大汗息怒,我奉左相阿其拉的命令,一月前便抽调准格尔部,大汗发兵之际,要我去潼关,临别时左相突然单独召见我,又授属下锦囊一则。”
也速该听道是阿其拉的计划,不觉心中一喜,脸色顿时援了过来。
莎尔其道:“左相知道蒙军中必有暗探,是以早就安排好妙计,声东击西,他也知大汗必然会碰到危险,是以他令毕里登,一遇有险,立刻不顾一切快马报信。”
也速该恍然道:“难怪毕里登主动要求下山伏击敌人,好给自己报信的机会。”
他话未说完,毕里登过来躬身行礼道:“大汗请治属下之罪。”
也速该扬唇苦笑。
莎尔其又道:“小将并没有进攻潼关,是以。。”
莎尔其说到后来,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计策完美,可是这不明摆着把大汗作为诱饵来出现吗?
也速该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左相是够神通广大,怎么知道我会先碰上金军。”
莎尔其看大汗并没有恼怒,也放心的笑起来:“我也不知道,左相还真厉害,大汗果真碰到金军,不就是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们从后面包围。”
也速该抚掌大喜道:“莎尔其,你进步了不少啦!连这样的战略都能看出来,你这脑子怎么转的,如此说来,我们这次假道灭金,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