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里已是威严十足,直震得卢敷露了怯色,侯爷的脸色也有些闪躲。
卢敏说完又看我,换了长脸,笑着说:“让郡主见笑了。这些个家事不好拉着你陪着听,我们到后院里去坐坐吧。”
说完,晚晴扶了她起身,拜过侯爷夫人,便不理一旁失去了初进来时那般光彩的卢敷,拉了我,往后院去了。
走出这侯府的前厅时,分明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卢敷断断续续的哀戚声。
唉,无处不江湖!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让旦儿妹妹见笑了。”到了后院花厅的凉亭里坐下,卢敏收起了刚才在前厅训卢敷的神色,变得笑脸盈盈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姐姐也莫要与我见外。今日来找姐姐,是有事情请教。”我直白道明来由。
“何时?妹妹不防直说?”她倒也爽快。
“珍珠在哪里?”
她听我这么一问,表情倒是有点变化,可能没想到我专门问珍珠,说道:“妹妹的丫鬟珍珠?”
“是的。”
“这丫鬟处处使坏,害我前段时间与妹妹误会不和,妹妹不是已经把她变卖了吗?为何又来问她?”
“珍珠使坏?”
“是呀,春日里在宁王府游园的时候,妹妹落水醒来,性情大变,还与我闹了那么多的不和,我当时还真的以为妹妹不再与我好了呢。谁知,竟是珍珠那丫头使的坏,在你耳边吹风,挑拨我们的关系。妹妹发现后,便把她卖了。”
“谁与姐姐说的?珍珠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
“妹妹你自己说的呀。”
我的话让卢敏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又说:“妹妹,是不是近日遭遇了那么多事,你思虑过多了?今日看来,你竟也有些奇怪,难道真是魔障了?”
“姐姐这话怎么说?”我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很多一问,笑着问道。
“眼神不一样。前些日子,妹妹的眼神单纯,喜怒明显;今日妹妹的眼神深沉,看不出是喜是怒。”她盯着我的眼睛看,像是要直看到心里。
我扯了扯嘴角,说:“没想到,姐姐观察竟然如此细致。”
她一听笑了。
我便又接着说:“只因珍珠在时,交了一份贵重东西给她保管,卖了她后才发现我自个找不着了,所以需要找到她问个清楚。若是姐姐知道,就告诉妹妹。”
“既是贵重东西被她收着,妹妹找不到,那是要问清楚。只是,姐姐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