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秘密,为何要与我交换?”
他却是不理睬我的拒绝,很是笃定地说:“你会感兴趣地,因为,我们的秘密有可能一样。”
身心巨震,我愣在当场。
所谓地秘密,莫非?
“郡主。”
风随着门外的人进来,带着烛光晃动,绡帐轻摆,遮住了他脸上地光。待得绡帐垂下,烛光稳住,光线重回他地脸上,那双眼睛已是闭上,像是进入了梦想。
我回过头,轻“嘘”一番,珍珠放轻了脚步,才附在我耳旁低语:“听说,崔二公子那边已是审出了些线索,大山护卫让我来给问郡主,可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在华县,此人便要杀我,此次又是冲我而来,我必是要去。
既是齐王已经醒了,还能这般拉着我掰扯,应真是祸害遗千年,算是保住了一命。
我想要去松出我地右手,已是被他枕得发麻。想着他定是没有那么快又昏睡,定是能放了我。
可是这人甚是无赖,硬是拽着,也不放,定是要我去咬他,才松了手。
揉着发麻的四肢,见珍珠没忍住多瞟两眼齐王,便知道她定是担心这个救了自家主子地皇子“挂掉”连累了主子,便安慰她道:“已是醒了一会了,你去请了大夫来,好好给他看看。”
烛光微动,绡帐轻摇,我转身的刹那,榻上之人呢喃低语,“算是,还了你……”
出得殿门处,便又想起了一人,“齐王那护卫像是也受了伤,你也差个人去照看一下。”
谁知珍珠却说,那凌青已是被安顿在了偏房。既是如此便好。
灵州州府衙门的地牢,黯黑潮湿,冲刺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和腐味。
因常年阳光照不进这密不透风的地方,阴森森的铁柱也透着几分刺骨的寒气,直逼得入了这里的人不寒而栗。
那人被钉在了木架上,手掌上已是穿了好几只铁钉,脚上还铐着锋利得虎牙脚镣,流出来得脓血已是干了一层又一层,已是看不出脚镣原来得颜色。
他脸上额头得那处伤疤,此时再昏暗得灯色下显得异常得狰狞,眼角渗出来得血,已是染遍了他整张脸。
崔扬见我一步步走进,细细看那凶手,已是挡在了我与那凶手之间,神色担忧,先是问了齐王。
“旭儿可好?”
“嗯,已是醒过一次,此时应是倦了,睡过去了。”
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崔扬紧蹙得眉间稍稍放松开来。
“他可是招了?”我问崔扬。
崔扬在火盆里拿了一只被烤的火红的铁钳,一只手遮住了我得眼睛,一只手伸向那凶手得手掌。
只听得一阵惨痛的闷哼,那凶手的手掌已是被拔了一根铁钉,痛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眼周的血已是半干,粘的眼皮睁得艰难,我弯腰取了旁边的木桶,搅了盐,半桶冰水尽数泼到了他身上。
“你若是想死得痛快,最好实说,是谁指使的你?敢来取姑奶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