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鸭嗓之后,便有人哼笑道:“此女,你们万不可碰了。她,只能是我郑洛的。”
“嘭…”
“哐…”
破门的声音与瓷器碎裂的声音,只在三秒之间。
待得雅间内的人反应过来,郑洛已是眩晕倒地,血流满面。
那公鸭嗓尖利喊叫:“你…你是何人?不知死活,竟敢打我…我荥州的太子爷,郑氏嫡支的三少爷?”
太子?难怪郑尤淇都敢称自己是荥州的公主!
地上满是瓷器碎片,我缓缓蹲下身去,拾起最是锋利的那一片,勾了勾嘴角,挑眉凛色望向那几个玉冠鲜衣却猥琐不堪的男子。
“你们几个若是不想死,限你即刻滚。”
贼眉鼠眼的高瘦个子却是听不懂人话,“在这荥州,能叫小爷滚的还没出生呢,你小子又算得那根葱?”
一个迅步上前,制肘,扎步,稳腰,抬肩…一个过肩摔,那高瘦的已是重摔在地。
尖利的瓷片正抵着他的咽喉,稍微一触碰皮肤,便渗出鲜红的血珠。
“郑瑧的女儿,当朝皇帝亲封的郡主,郑氏二房的嫡女,你觉得够不够格叫你滚?”
“郡…主……”
方才背后论人,龌龊得胆大包天,现在一下子的脸色飒白,着实好不精彩。
那站在一旁的一行人,已是相互推搡着撤离现场,这倒在地上之人颤抖着双唇,死鱼目盯着我手中尖利的瓷片。
“郡主,小的错了。皆是因为今日受了郑三少爷的邀请,才多喝了几口,胡言乱语。郡主饶命。”
“死,倒是不会让你死。”我丢了那瓷片。
“谢郡主大量。”
“只是我郑尤旦从来就不是个大量的。”
“啊…”
指骨断裂后的惨叫声,唤醒了晕眩在地的郑洛。
只是,睁开眼便要破口大骂的他,只看到了空荡的雅间,及酒案旁坐着的我。
“郑尤旦?你竟敢对我动手?”郑洛一张圆脸沾满血迹,狰狞凶狠,指着我道。
我接过珍珠递来的帕子,将方才手中沾到的污秽之物擦净。
“我还以为三哥哥去摘星星月亮了呢,原来是在这永和酒楼与龌龊之人行龌龊之事。”
郑洛往日的憨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眼的狠厉及满面的阴沉。
“你这书中偶人般的存在,蛮横任性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凄惨下场。今日你如此对我,来日待我大事得成,定是让你下场更加凄惨。”
郑洛的一番话,若我是这书中之人,定是听不懂他这些胡言乱语。
可是,我是一个穿书之人,他此时得每一字一句都深深地震击着我跳动的神经。
眼前这大放厥词、敢自称“荥州太子”之人,竟也是穿书之人?!
应是我满脸地震惊,让他愈发地得意。
“哼,说了你也不懂。只不过是一个倚仗出身地草包郡主,活该不得善终。只是,今日这一笔账,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推开挡在我面前的珍珠,挥拳便要向我打来。
我一个勾脚,那圆凳便打在了他的膝盖上,将他打跪在地。
“今日你若是敢动我,首先死的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