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未回答,宁王老爹已是上了来,道:“旦儿睡了一觉醒来,神思还甚疲,这小脑袋哪里来的这般多的疑问?”他伸手将我从长公主的身边扶起,催促道:“快快去洗漱,珍珠说煨了花腰浓汤,父王馋得紧呢。”
珍珠上了前来扶我进了内室,转头一看宁王老爹正在挥手催我快去。
他们两人神色平和,似是云淡风轻,但我知道这个事情解决的背后一定发生了些什么。既是他们不说,我便也不再问。只要往后岁月能如此这般平和安乐,便也足矣。
只是,迈往内室那一刻,我想起了一人。会不会?
我突然急转回身,撞得珍珠踉跄。跑回宁王和长公主身边,急切问道:“尤夕呢?母亲和父王进宫后,尤夕去找了彦王,她现在在哪里?”
可是宁王老爹与长公主皆是一脸惊讶,“尤夕?”
我点头应是,心中愧疚:“为了帮母亲和父王,她定是答应了彦王什么,我怕她是不是做了傻事?”
长公主一脸得疑惑,宁王老爹亦是,他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旦儿,莫不是还在梦魇?尤夕自她生母去世,对我们诸多怨恨,又怎会为了我与你母亲之事去求人帮忙?”
“是,她曾经因为她生母的事情怨恨我们,但是我们已经与她澄清了。自她回府后,母亲认她当了嫡女,视她如己出,她亦是慢慢向我们敞开心扉。这次她更是为了我们去求彦王帮忙,在她心中,早已将我们当成亲人一般的存在。”
我说得急切,可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在觉得我说得是梦话,眼神里满是担心。
“旦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会这般说起了胡话?”长公主很担心,拉着我仔细查看询问。
“这些并非胡话。”她怎能不相信郑尤夕真的为了我们去找了彦王?“难道母亲还不能相信她对我们亦是真心吗?”
“不是不是……”宁王老爹急急将我稳住,疑惑问道:“什么你母亲认了尤夕当作嫡女?”
宁王老爹这是怎么了?怎会问这种问题?
我点了点头,“是啊,母亲去年秋日里认了尤夕,还入了族谱。我们还与尤夕一起回了荥州老家祭祖呢。难道父王你糊涂了?”
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好像是真的糊涂了。
“我确实是糊涂了。”宁王老爹说。
我欣喜打趣,“父王年纪尚轻,怎会连这个都忘了?”
宁王老爹伸出手,在我面前摆了摆,然后放下来。没等我反应,便拉了长公主错开一步,低声对长公主叹道:“旦儿昏睡了数日,是不是又如去年那般中了什么魔障?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我竟是没有听懂。”
长公主沉思了一会,说:“许是这次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毕竟,旦儿年纪还小,我们两人皆被留在宫里,她孤身一人定是担心。再者,皇兄那般召了她去问话,她如何能扛得住?应是受惊过度的癔症,宣太医来看看吧。”
我心中大骇,我竟是昏睡了数天?还有,凝望老爹说我有可能如去年那般中了魔障,难道我昏睡之时又发生了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难道我又被换灵魂了?
急步上前去,问道:“父王,母亲,旦儿所说皆是事实,为何你们会说我是得了癔症?”
长公主轻轻抚了我的脸,眼里满是心痛,但还是耐心解释:
“旦儿,我从未收过尤夕做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