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敏,卢敏……”我唤着卢敏,企图让她找回意识。
这时候大夫跟产婆都不在,我虽是在电视上“见过猪跑”,但是真的遇上了要我实操,是千万不行的事情。
只知道,此时产妇的意志很重要。若是卢敏没办法坚持到孩子出生,恐就算产婆和大夫来了,最终也是凶多吉少。
“父亲……”刚刚不停呢喃唤着彦王,此时的卢敏眼角垂泪,低语着父亲。
防止她咬到自己舌头的帕子已是不知所踪,疼痛始终让她的眉间蹙紧,额间大汗淋漓。
伸手抓过案上的一把木梳,将它卡到了卢敏的口中。一句句地唤着她的名字,让她知道有人正在与她说话,保持几分的意识。
将榻边上的帘帐全数拉下,不让一丝风进来。
炉上的碳也烧起,给屋内冲萦暖气。
来到卢敏身边,回想着仅有的一点关于生养小孩的记忆,把我能做之事先做完。最后,便只有时刻观察卢敏的情势,等着产婆到来。
滴漏的声音,此时不应出现在产房。那每一声的滴答,总是在敲击着慌张的心。
卢敏身下的棉毯已是被羊水混着血染湿,可是门外始终未听见人声。
“碰”的一声,我以为是大山回来了,急忙起身,却发现是晚晴端着热水尽了房来。
“啊……”一声痛呼,卢敏大叫出声。
我从晚晴手中结果热水,吩咐她道:“速去厨房拿最烈的酒来。”
晚晴此时却没有犹豫,一个转身便又出了去。
拧了帕子,将卢敏脸上与脖颈的汗水拭干。将她的两腿架起,并把已是浸湿的裤子取掉。
不能慌张,不能慌张。心里不断地默念,试图稳住自己地情绪。
依卢敏现在地情势眼看要生,若是大夫和产婆干不能及时赶来,便只有我与晚晴能出力了。
门外突然一片嘈杂,像是不少人挤进了这方院子。
可我管不了外面地情势,卢敏痛呼几声之后便又有些虚脱无力。
参!
我突然想到了,产妇生产时很耗体力,参能帮卢敏提着气。
幸而此处是产房,丫鬟婆子虽是被支走,但是一应地物资却备着齐全。
参片放入了卢敏口中,几息的功夫,她的呼吸稍微匀了一些。
她像是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况,一声呢喃,却是一声虚弱的,“我的孩子……”
“啪”,屋外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摔烂了什么。
紧接着便听到晚晴一声怒道:“你莫要太过分。”
“我等是奉了王妃的命来帮手的,你怎能不识好人心?”是那拦在大门处的丫鬟。
果然,隐月还是这般步步紧逼。
“你故意撞翻我手里的酒,分明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请你速速离去,你们的帮手这里不需要。”
“嘭”的一声,晚晴像是拦在了产房的门前,却被推搡撞到了门上。
“我可是带了产婆来的,你们王妃此时临盆,你这般拦着产婆不让进,莫不是想要谋害彦王的骨肉?”
那丫鬟口齿伶俐,人多势众,推搡着晚晴,搞得门被撞得一阵阵地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