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虞昭还是担忧,忍不住叹了口气,文罗又道:“不为别的,我此生就好强,要立功证明女儿家不比男子差,待我立了军功,娘娘亲自为我带上女将军的盔冕可好。”
这条件算不得什么,虞昭点头答应着。到了那信函口,确实很小一个方口,文罗钻过去有些费力,待到了那头,虞昭嘱咐道:“保重……”
接过她递过来的刀子飞镖等小巧的武器,文罗点头,往杂草中一潜,果然难以看出身影。
跟着来的卓姚见文罗已走,想上来请虞昭回去,却见虞昭对着那出口比比划划,也试着往外钻,当即阻止道:“娘娘这是干什么……”
虞昭的身形比文罗还瘦些,纵然穿着衣服也能轻松探出半个身子,卓姚连忙将她扶起,只见虞昭还看着那出口思索。叹了一口气,劝道:“天色不早,娘娘还要照顾五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夜风微凉,虞昭揣着心思坐在马车上,回望那城墙高耸,将所有牵挂阻隔在外,在墙内的人皆安然无恙,却因满心忧虑明灯彻夜,不得安眠。
此后每天,虞昭都在行宫门口等着,只盼每日来报的将领能带来点消息,不管是楚子凯还是文罗,都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度日如年,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援军抵达,大楚镇守军队暂时占了优势。楚子殷若要战,便可迎。
也是同一天,文罗满身伤痕从那信函口返回,一被人接进来就吐血晕厥。虞昭得了消息连忙赶过去,源帝已得了她画的阵图,正在研究对策,御医诊治了几个时辰,才见文罗转醒。
源帝连忙上前问:“可曾暴露踪迹。”
文罗摇头,有气无力回答道:“被发现了,但西番国镇守边疆的将领明里帮着焚夏搜查,暗中替我找了具尸体掩护……”
身上伤得实在太重,文罗只说了这一句话又晕了过去,源帝招呼着虞昭过来一起商议,虞昭暗惊,看向一旁的镇国将军。
源帝道:“他知道内情,不必担心。”
听了此话,虞昭也不顾及着什么,上前查看,倒是探得清楚。只是焚夏布阵诡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阵形错综排列,却堵得死死的,楚子凯不论从哪一处攻出,其余人便可快速聚集围剿。同样,楚子殷所带的兵马若要支援,也立刻便能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援。
又陷入了僵局,看来还是不能轻易动兵,且楚子凯那方还有齐行所带领的兵马,实在是两头为难。唯有让他清楚是何境地,自己想办法突围。可只是探阵,文罗就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何况突破此阵将阵图送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