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昭昭的,我滚我滚,”楚子凯勉强止住了笑,口中顺着虞昭的话答应着,百依百顺说什么应什么,好容易才将虞昭哄安静了,又继续劝:
“阿祖给你陪嫁过来的美酒,都珍藏在库房最里面呢,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出来了,咱们今天就不喝了啊,待会为夫喂昭昭喝汤可好?”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虞昭不能如愿,十分不甘心,捶着楚子凯闹腾,吵着闹着朝外吩咐人上酒坛子,转念又想到楚子凯喝完酒干的那对不起她的事,哭得更伤心,歇斯底里都快失了力。
“你总是这样约束我,凭何你喝了酒就与别的女人上了床有了孩子我都能选择不计较,我分明这样听你的话,不管发生何事都知道要回你身边,你还不让我喝,你这样对我,把我当什么!当什么?”
“昭昭乖啊,我还能把你当什么呢?自然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宝啊。”楚子凯心知必然是是伤心伤得狠了,才会如此失态,这质问听得楚子凯跟着难过起来,紧抱着虞昭又亲又疼安抚:“为夫与你发誓,已经长记性了,以后会认真听你的话,牢牢记在心上,再不会犯错惹你不开心了。”
虞昭稍冷静,呜呜咽咽道:“那你听我话,给我拿酒来!”
“明日好不好?”楚子凯给她擦眼泪,承诺道:“明日昭昭想喝,我陪着,今日当真没酒了。”
“不好,”天性爱反着来,在楚子凯面前,虞昭因给予了他信任,就更添了几分任性,听他不答应,果断拒绝他提出的承诺,放声哭得更厉害。“就要今天喝,本是你对不起我,你就没资格管着我!”
此时虞昭所展现的所有的蛮横不讲道理与任性,其实都是有理可寻,楚子凯深入了解虞昭过后,其实早就发现了,她平日性子清冷傲娇,却从来也是个占有欲强的,知晓心爱之人同别人交欢繁衍,伤心不满不过是人之常情,却还要强忍着不发作,可不是委屈了许久。
但事已至此,犯过的错无法挽回,楚子凯能做的,便只有认错和补偿。
“不哭了啊,昭昭嗓子细,会受不住,待会儿疼得难受。”自知理亏,楚子凯心里暗反省不对之处,被虞昭这带着真实情绪的哭声刺激得心头软软,备了十足的耐心,等待她发泄完了好消气。
虞昭身子本就虚,存不了多少力气,气势汹汹闹一会儿,就没了力,再不能放声释放悲伤,抽噎好几声堪堪停下,改默默伤心,懒洋洋趴在楚子凯怀里缓神。
总算消停,楚子凯心里酸苦不减,也说不出话了,就搂着虞昭,同她一同承受难过,暗下决心,这债虞昭既然要追究,那便此生都还不清,若她一辈子这般蛮横取闹,那也是该她的,他受着,且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