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入心入骨,自然也能将她的本性了解得透彻,其实虞昭自己所反省出来的这些不好的脾气性子,楚子凯与她日夜相处,可比她感受得清楚多了,只不过是因心底对她整个人都爱透了,无论好坏之处,踏从来不觉得厌烦,甚至有时还觉得有趣可爱。
“谁人想给昭昭不痛快?”
默声听完了虞昭的倾诉,楚子凯全然不在意她小不小气可不可恶,一番话中,他首要心系的,依旧是虞昭的感受,只抓住了最关键的那一句,连忙问道:
“有恩之人,莫不是凌妃?是她吗?她要给你什么不痛快?”
烦心事烦人心,一想起来就觉得郁闷堵心,虞昭紧紧拥住楚子凯,头贴在他胸膛处,闷闷抱怨道:
“她想要做好人,拿朴素节俭之象来讨北疆灾民的拥戴也就罢了,却非想拿我给她做反衬,我穿的衣裳首饰再是奢贵,那也是我祖母给我的,不偷不抢,我就想穿上戴上打扮得好看,凭何要被她变着法子污蔑上身染酒肉臭,想不通这个道理。”
本是打算自己来处理,可到头来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情绪,虞昭对着楚子凯说出一通怨言,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轮廓给他听,楚子凯脑路清晰,有了这点提点,就全然明白过来了。
距北疆荒灾的灾情落下,已经有了些日子,本是楚子凯亲手着手的事务,如今的局势乐观严峻否,他心中比谁都有数,北疆分明人人都已不忧温饱,生活虽不算富足,却稳若平水没有顾虑,待四季一轮,百姓生活便又能恢复寻常,压根就不需要后妃们来瞎操心胡乱参和些什么。
爱搞虚妄形式之人,瞧着凌妃此举,还当真会以为她是心系天下黎民,可如楚子凯一类内心清明看得清事情的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这是想趁机博好名,这便罢了,最让人看不惯的是,她竟还想贬虞昭做她的垫脚石,此宗,更是让觉楚子凯难以避免心生了点反感。
“如此,朕了解了,”
宫中的这群无聊人,怎就这样爱盯着自己心肝肉找麻烦呢,楚子凯不由对怀中人心生怜爱,连忙表明态度安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了虞昭这一方:
“此事昭昭并没错,朕也愿意看你打扮得好看漂亮,你心里头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且人不能持恩就作恶,恩是恩,该报则报,万千方法,独不该仗着对人有恩就肆无忌惮对人行恶,所以她既然让你不痛快,你也不必觉得自己做措施反击回去会没良心或是怎么样,恩怨分明,不算什么小气。”
虞昭心头的结还是解不开,低声道:“陛下向着我又如何,锦上添花多热闹啊,灾民们此番受了她的好处,若闹起来,民间多的是维护她的人,我这身锦袍凤冠扎了他们的眼,若不如她们所愿扒了去,你再是护着我,只怕也拦不完那些能膈应得人不痛快的流言。”
“此类事宜不用昭昭烦心,朕这就去为你摆平,”
复仔细看了看打扮得光鲜亮丽养人眼目的虞昭,楚子凯更是爱得溺笑蕴了满眼,抬手轻轻拨弄着她发髻上垂下的步摇穗子,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