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你了,略提一提就罢,别太当回事儿,她信了固然是好,若是不信,也罢了……”
“嫔妾明白,请娘娘放心。”
“好了,朕与懿妃待会儿还要与御医们谈谈,你辛苦奔波了一晚上,下去休息吧。”
见她二人谈话罢,楚子凯不想虞昭再费神受累,摆摆手谴了凌德仪下去。
凌德仪闻声行礼告退,退出门外后,还不忘懂事地替他二人将屋门合上。
只余二人独处一室,可算是又得了安静。昏黄灯光摇摇,把虞昭整个人都照得无精打采的,楚子凯知她现在心里难过,也不多说无用的,直接走过去将她打横揽起,抱在身上轻轻拍哄着,俯首以吻安抚着。
隐忍许久情绪,虞昭终于在恋人的安抚下渐渐破了防线,微红眼眶里盈泪那一刻,迅速将脸埋进了楚子凯怀里躲着,悄悄滚下了一串泪珠儿,委屈说出了心里话。
“我小气是真,可我从来没有起要她丧命的想法。”
“朕知,昭昭无错,是那个该死的阉人冤枉了昭昭,”
许久都不曾听过虞昭发出这样的软软哭腔,楚子凯明白她这是真的觉得委屈了,心疼心软,温声哄道:
“论什么小气不小气,事情其实很简单,齐才人因云山寺意外失火而受了伤,又因身边人办事不利而错过了生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乖,不做多想了,夫君只再传御医来问问事情,就即刻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可她以为是我阻拦她,她才没得到求活的机会!”
无端被人安上罪与恨的滋味怎会好受,虞昭现在只要一回忆起齐才人顶着满脸血污对自己恨眼相视的场面,就后背发冷头皮发麻,哪怕自知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虞昭也不由心慌,有些崩溃道:
“她这样认为,跟随她的宫人们,岂不是都这样认为了?所以我不敢让陛下罚他们,我害怕他们心存怨怼愈发认为我是个心狠手辣干得出滥杀无辜这等事的人。我先跟陛下说过,我心里确实是不开心有人来打扰我与陛下的清静,可我听说她受伤了就即刻让人去接她来了,我并没有扭捏着不让啊?她怎就怪我害了她?若是人人都以为是她是因我而死,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不怕不怕,不会的,昭昭的清白,朕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
自来虞昭都将强势倔强的性格展示得彻底,楚子凯何曾见过她因区区一女子怕成这个样子,更不敢就此般放任她自给自己纠缠出个心结,于是连声开解道:
“事实凿凿,昭昭并未做恶事害人,以讹传讹之人诋毁无辜才是在行恶,自来邪不胜正,咱们是坦坦荡荡无亏心之处,不该被流言讹传吓住,知不知道?那些不辩是非能轻易被流言带偏思想的喽啰算什么东西,一顿嘴巴子足以让他们清醒过来,不值让昭昭这样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