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世界,仿真现实世界,各国的队伍队长和一名成员参赛,凭借模拟各自国家,在与现实世界时间1分:1年流速下博弈。在现实世界时间流速抵达144小时后截止,取出五个综合实力最强大的队伍所扮演的国家。但却不能使用精神力。
重组队在自己国家名字前加个小字,并且接受承袭70%的自己国家。例如说,明源他们在电竞中将会是小奥罗拉这个国家,但却只有奥罗拉70%。
这相当于在电竞中度过8640年的国家生活,赌上了国家的尊严和荣耀,经历过岁月的孤独终老,相互磋磨扶持,会更有代入感和拼搏的动力。
不同于现实中那样可以重塑,例如说死而复生的乌勒尔。在这次的电竞国家世界里,一次死亡就被视为失败。
并且,只有队长和一名成员能参赛,这说明进入国家世界后的8640年孤寂,都只能由他们两个人承受。孤军奋战,孤立无援。
而他们两个人会根据国家的成长程度和历史时间等,决定他们年龄和外在状态。国家的实力,也决定了他们的实力。
组委会将时间选在了一切的开端,现存最古老的国度奥罗拉诞生数万年之后,乔雅和司缉已经成长为少年模样的时候。
队长作为国家的化身,跟随的队员则是以一个超脱时间从存在陪伴在队长身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倒不如那么说,国家的情况决定了队长的状态,队长的状态又决定了队员的状况。
正因为奥罗拉是参赛队甚至全世界中存在最悠久的国家,乔雅和司缉是最先抵达国家世界的,下一步是重组队的明源和崔京生。
陆陆续续不断有国家和队伍抵达和出现,一切都随着历史的发展,以同样的轨迹往前走。
乔雅沉默地看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国家诞生或者陨落,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却无能为力。
身为国家,他们被上司或者人民推动着往前走,在岁月中不停地往前走,一旦停下就面临被超越甚至死亡的风险。
真正意义上地应证了乔雅所信奉的红皇后假说论——在这个世界,你只有不断的奔跑,才能停留在原地。
“国家的湮灭就像是烟花一样绚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乔雅伸出手,望着融化在掌心里的雪。
南帕尔默将矛刺向了形影不离的双子兄弟北帕尔默的胸膛,成功合并了帕尔默,可北帕尔默却至此消失。
索菲亚和卡比多巴的百年战争一晃而过,版图不断扩张或缩减,失去半壁江山亦或者是横跨整个洲际。卡比多巴的化身华法林,为了拯救国家牺牲的英雄大哭一场;或者索菲亚的化身索菲娅,为了丧失赢下的土地而暴跳如雷。
杜威打翻了索菲亚心爱的茶,茶香飘逸了整个阿古曼丽海洋。暴怒的长姊索菲娅与初尝权利滋味儿而杀红了眼的菲戈弗,闹得轰轰烈烈。菲戈弗背负着索菲亚曾经荣耀的太阳旗帜,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再不归来。
神圣他汀从年幼起就与特洛克轮许下青梅竹马的如今和波澜壮阔的未来,但外强中干已经病入膏肓的神圣他汀在成长为少年模样后就倒在了成王的路上,分崩离析。
神圣他汀的灭亡造就了另一个国家的诞生,相当于他转世的辛伐他汀。
神圣他汀的公国兰索拉唑为战争而生,自诞生起就南征北战,凭借一己之力收拢曾经一盘散沙的神圣他汀各方公国,并且将世仇的公国之一迪达拉赶出了重组的国家辛伐他汀。
辛伐他汀也极快地从小小少年眨眼睛成长为坚毅可靠的模样,兰索拉唑为这个弟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兰索拉唑的化身吉萨和辛伐他汀的化身布鲁尔,也的确是现实中父母离异之后分隔两地的亲兄弟。
辛伐他汀与特洛克轮的再次相遇,似乎是转世的心脏再次跃动,辛伐他汀仍然再一次不计后果地为特洛克轮保驾护航。
而特洛克轮长久地凝望着那分明就是初恋长大后的面孔,应证了那句“青梅已枯,竹马已老,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
司缉从旁抓住了她的手,抚去她掌心逐渐融化的雪。
乔雅和奥罗拉都是雪,看似纯洁温柔,美丽脆弱,握在掌心寸寸生寒,薄凉得刺骨,却又让人有灼伤般的错觉。同时,雪也与血谐音。
他们都是披着兔子皮囊的狐狸,狡黠美丽,流着狼的血,包裹着蛇的心。
刺眼的雪与红,他亲眼见证了乔雅作为奥罗拉的化身,只能顺从上司的命令,将背叛的家人一个个处决。
对于国家而言,国民正是他们的家人。
上司下了禁令闭关不出,那么他们就只能拒绝外交,不离开奥罗拉的领域,不与外界接触。
即便通知历史,即使她早已预见故步自封、荣光尽失的结局,她也要往前走,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一往无前,或者在半路就已经消亡。
处处身不由己,却只能这样活着,连死去的资格都没有,亦或是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