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真的想说，若非他现在重伤卧床，没有力气和他动手，真的想一拳砸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

“关于灵族的诅咒，你既然早就知晓，为何从前不说？”

“当初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现在告诉你，是因为必须要作出选择。”

墨千城的脸色比他更冷，“前任圣女倾尽毕生之力，将她体内的力量和诅咒一起封印了，希望女儿能够做个普通人，不再受身份和灵族那些规矩的制约，但是昨夜灵力爆发，激起了诅咒的力量，现在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她一辈子都不用经历这种事，就像当初他们所期望的，嫁人生子，拥有一份属于寻常人的简单幸福。

夜墨寒许久都不曾说话，墨千城没耐心再等下去，起身要走，他才出声喊住他：“她在哪儿，我想见她。”

墨千城脚步顿了下：“本王会把她送回来，留下谁放弃谁，三日之内，你最好能给出一个答案，虽然本王未必会采纳，但至少可以做个参考。”

他冷漠拂袖离去，夜墨寒抬头看向欧阳煜，后者立刻举手投降：“我只是个大夫，破解诅咒这种事，我不行的。”

鬼王殿下依旧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欧阳煜实在受不了他那种眼神：“行了，我知道了，答应你尽力一试，不过不保证能成功，若是实在不行，就先把孩子……”

他想说先放弃这个孩子，好在他们还年轻，若是以后找到办法解除诅咒，还来得及再要一个。

“我有分寸。”

夜墨寒沉默许久，才平静地回他四个字，与其淡定得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