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九渊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了，无人看到他眼底的落寞，他执起她的手贴着脸颊，“我就问问，你不用感到为难。”

“抱歉。”冥小七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心情很是复杂。

一边是生她养她的冥界，一边是她最爱的人，这样很难让她做决定。

“为什么要说抱歉。”陆九渊紧紧拥着她，“要说抱歉也应该是我。”

冥小七摇头，“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不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为你这句话，我应该感到荣幸。”陆九渊轻笑，目光望着远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不过，人固有一死，说不准哪天便会面对生离死别，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冥小七抓住他的手臂，从他怀里出来，坐直了身体，“等我们出去后，我就带你去我的家乡好不好？”

他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涂山吗？”

冥小七摇头，“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他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小七的族人会接受我吗？”

“会的。”冥小七非常肯定的答道，“不过……你可能要放弃成仙了。”

陆九渊神情微妙，转而笑道，“我从未想过成仙，为了你我会努力变成一个平凡人。”

听到这话的冥小七越发觉得愧疚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还会愿意和她一起回冥界吗？

“对了，刚刚他为什么要杀你。”冥小七终于记起来正事。

听到她的话，陆九渊并不着急，“他应该是死了心爱之人，把我当成了仇人。”

这回答有些牵强，但冥小七也没有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