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被抓去了县衙门,自己还要拿银钱去衙门疏通关系搭救婆娘出来,闺女又被族老安排人打伤,家里那个小贱人有族老和大哥给撑腰,暂时还不敢动她。
既怕闺女再去招惹筱白荷,又怕没人照顾闺女养伤,萧满仓去堂屋里拿走家里的全部银钱,不但厨房里能吃的东西都装起来,还把后院两头六七十斤的猪都弄上了牛车,带着闺女离开了家。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几个时辰,筱白荷被尿意憋醒,她从床上下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站在破屋门口扫了眼堂屋和西厢房,木门上都挂了铁锁。
还以为要和萧满仓大战几个回合呢,没想到人家竟然铁将军把了门,走了也好,本姑娘也能暂时休养生息。
从后院回来,身上有些发粘,身上衣裳沾满了血块,虽然没有洁癖,可穿着脏兮兮的衣裳也是不好受。
正好这个院子就剩她自己,想烧些热水简单的擦洗下身子,也换身干净的衣裳。
进了厨房,先把大锅里添满水,去点火时看着一旁的打火石,她傻了眼,这踏马的是考验自己的智商吗?
废了好大工夫和耐心才摸出诀窍,柴火终被她点燃。
烧好热水,厨房和自己的小破屋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洗澡用的大木盆,用吃水的缸洗澡自己也嫌弃的不行,毕竟没脱离这鬼地方自己还要用缸里水吃饭。
骤然想起方才在后院看到猪圈外面也有个小些的水缸,她灵机一动,搬不动可以滚过来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在后院刷洗干净的水缸从后院滚进自己的小破屋里,在屋里找出一套打满了补丁的衣裳,这才去厨房里打水。
泡在水缸,看着骨瘦如柴小身板上的斑斑伤痕,筱白荷把这账都给老肖氏娘俩重重的记上。
洗干净身子,换上衣裳,
瞧着这麻布做的旧衣裳衣袖短的露出半截手臂,裤子短的已经到了小腿中段。
她无声的诅咒着,这萧家三房里的一窝子狗畜生,踏马的就不是个人吗。
把脏水用盆子都舀出,又端来净水把水缸洗干净,往后洗澡可就靠它了。
才做过重体力的活计,坐在屋外木凳上歇息的筱白荷,眯起眼望了望天,看着日头已经落在西厢后面,估摸着这时应该是酉时末。
肚子又饿了,自己能下床活动,就不能再仰仗肖兰花给自己送吃食,毕竟咱也没白受人家恩情的脸不是。
这窝子人渣不在,自己还活的自由呢。
美滋滋的进了厨房,去翻找做饭的食材。
别说油盐酱醋,连瓦缸、米柜干净的都像被狗添了。
厨房里能吃的啥都没有,让她咋做饭,这萧家三房的人真是黑心的让人恶心。
越是没东西吃,肚子越是饿的难受,脑袋又开始犯晕的筱白荷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萧家的破宅子。
饿的眼冒金星之时,筱白荷又闻到了槐花的香甜味道,吞了口唾沫。
没有粮食可吃,弄些槐花煮了好歹也能垫垫肚子,总比去外面挖野菜容易些。
拎着篮子,走向后院。
后院里有片菜地,这时节长的最旺盛的就是韭菜和小葱,可惜没鸡蛋和面粉,不然吃个素馅的饺子那才叫美味呢。
从菜地里收回眼神,揉揉饥肠辘辘的肚皮。
筱白荷仰头望着靠墙的几株刺槐树,洁白的槐花挂满枝头,让人看了身心愉悦。
欣赏了美景的她随即又抱怨起来,这树也忒欺负人,没事长那么高做啥。
自己又不是猴子会爬树。
再不努力,天要黑了,晚餐只能吃水煮韭菜和小葱。
恶狠狠的瞪了几眼那几株刺槐树,筱白荷任命的钻进柴房里,从柴垛上找出根长长的木棍,又看到有好几把镰刀,从中挑选了没锈迹的镰刀,她找来绳子把镰刀绑在木棍上。
不过一刻钟,筱白荷用加长版的镰刀割断好些刺槐枝条下来。
手脚麻利的把枝条上的槐花摘下来放进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