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萧丰仓黑着脸带着在自家田梗边监工的三弟赶了过来。
得知萧金枝和宋家的几个婆娘又闹腾出事情来,他兄弟俩身后又陆续的跟着田里收割麦子的村里汉子和婆娘们。
六巧去田里唤她三叔,压根就没敢提说萧金枝做的丑事,只是说她被宋家的俩婆娘打骂,堂姐也在这里。
想着闺女午时才学的勤快要做活计,这时辰来河边肯定是给他洗衣的。懂事的闺女被外人欺负,气急的萧满仓人还没到地方,嘴里就大声的冲他大哥叨叨起来,“大哥,这次你可不能再当好人,不给我做主,让宋家族老过来看看,他宋家的人是咋欺负咱萧家的丫头的!”
六巧找到他,已经把侄女做的丑事说个透彻,这会见这三弟还嘴硬的不得了,心里郁闷的要吐血。你养的闺女连我的脸都给丢了,咋还能说出这话,知道自家愚蠢的三弟是个啥样的人,萧丰仓懒得搭理他,依然沉着脸朝前走。
刘捕头还要带着药沫子去遂州呢,自己哪里有这闲工夫和这些婆娘纠缠。
筱白荷看到大群的人朝这里涌过来,又朝靠在树下的穆希芸走过去,见她悠闲的扇着折扇,没好气的追问着,“哎,你真的要在这里磨蹭下去,我可不想看啥热闹,这就回去了啊。”
刘元五去遂州来回跑,可是公务在身,不拿到药沫子咋舍得离开,自己唱的好戏还没演全乎,咋能半途而废。
穆希芸唰的合了折扇,冲急躁的筱白荷翻个白眼,“白荷,你慌个啥,本公子被肥猪给非礼,名声先不说,萧金枝那肥猪撕破了我的衣裳,咋地也要让她老爹再破个财,本公子的火气才能消下去,你就耐着性子再等小半个时辰嘛。”
看她挤眉弄眼,一副作妖不怕事大的无赖模样,筱白荷真想抽她一巴掌,“你呀,整日就没见你有个正形,说好的最多在这里待一刻种,多的没有。”
萧满仓看到黄冬英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一旁,身旁的几个婆娘都耷拉着脑袋,眼神一转,看到自家闺女蹲在河边没动静。
衣裳上沾满了泥巴,还以为闺女被她们欺负的狠了,慌的几步跑了过去,急切的呼喊着,“金枝啊,哪个欺负你了?快给爹说,爹给你做主啊!”
想到宋玉书没勾上,自己又被筱白荷和穆希芸合着伙欺负了一次,见爹过来,她转头就他爹扑过来,嘴里大声嚎哭起来。“爹,她们都欺负我,金枝不想活了啊!”
闺女的脸比衣裳还要脏,眼泪鼻涕在那张大肥脸上横流,萧满仓嫌弃的后退一步,又怕闺女伤心的过头真的跳了河,他只好忍耐着性子好意哄着,“金枝,你别哭,你大伯也来了,这次他会给你做主的,可别说傻话啊。”
看眼三弟哄着嚎哭的侄女,萧丰仓冷冷的扫了眼黄冬英和那几个婆娘,“这大忙的天,你们几个不去田里做活,来河边闹腾个啥?”
里正来了,有这么多村里人在,他总不能忒偏心向着筱白荷这贱丫头。
挨了打的黄冬英不甘的揉搓着火辣辣的脸,愤恨的眼神朝萧金枝瞥过去,缺被萧满仓恶毒的眼神给瞪了回来,心里暗自骂了句老不死的,又冲萧丰仓凑过去,一脸讪笑,“里正啊,哪里是我们几个要闹腾,实在是你家金枝和筱氏做出了丑事,我们还没开口呢,就被打了,你瞧瞧我的脸,都肿成了啥模样。”
黄冬英本就长的臭,脸被打的红种起来,和他说话几颗黄色的板牙几乎在厚嘴唇外面翻着,那臭模样让仅扫了一眼的萧丰仓恶心的直反胃。
刺鼻的韭菜味熏得他后退几步,挥着手不耐烦的赶着她,“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啥,还不站开些!”
“里正……是金枝那丫头在这里勾引男人,后来连筱氏也过来了,我们几个只是凑巧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