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的路实在是狭窄,他就把马车停在外面稍宽阔的地方。
下了马车,筱白荷看看这里的屋子破败的还没倒栽槐刘家人的屋子好,可想而知,这里人的日子过的肯定困苦窘迫。
几人还没走近周小福家的破院子,就听到里边骂咧咧和孩子尖叫啼哭的声音。
“哎,是那该死的小畜生又再打人了,周老婆子也在骂人,我先过去看看!”
大丫肯定又在挨打,起急的翠婶子丢下他们几个,撒腿就朝前跑。
“好啊,这打人比割韭菜都来的勤快,周小福那小杂种,今儿撞到咱爷几个的手里,就让他后悔他那恶毒的老娘把他生了出来!”
刘耐也听到是周家老婆子的咒骂声,气的眼珠子都泛了红,俩手的骨头都捏的嘎嘣响。
破败的小院里。
周小福抡起巴掌朝已经摔倒在地的刘大丫的脸上打着,嘴里还恶毒的骂着,“老子让你个扫把星回去要些银钱,你个贱婆娘是横推竖拦的不去,今儿老子把你打死,你就和你那死鬼爹在阴间团圆!”
见儿媳被打,周老婆子非但不去拉,翻起老眼皮鼻子里冷哼着,还挑唆着自己的儿子,“哼,小福,你打的好,这丧门星当初就不该把她娶进咱家,一进门就生了一窝的赔钱货,日日张嘴要吃饭,咱家就生生的被她们几个贱蹄子给吃穷咯!”
周老婆子也是想着儿媳的爹已经死了,也巴望着儿媳能去讨回一大笔银钱,哪里知道刘大丫硬死都不去,她也羞恼成怒,指着地上哭啼啼的俩小丫头,恶狠狠的骂着,“你俩个小丧门星,再嚎一声,就踢脚把你们统统卖掉!我昨儿就说把大花和二花给卖了,好歹也能换回些买米粮的银钱,这贼婆娘竟然敢不答应,还半夜把大花给放跑,今儿不剥掉她一层皮,就老实不了!”
进了门,就听到周老婆子这恶毒没人性的话,院子当间的大闺女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那个该死的周小畜生竟然还骑坐在自己闺女身上痛打,可怜的大丫被打的连哭嚎声都发不出,翠婶子气的差点厥过去。
这么恶毒的一对母子,这真是要活活的气死个人。
她不动声色眼睛在院子里探看一边,找趁手的东西,瞅到大门后有个叶子掉光的竹扫把,立刻就操在手里。
“老虔婆,老娘打死你!”
若没这个该死的老虔婆从中作梗,闺女还能少挨些打。看到站在不远处指手画脚谩骂不休的周婆子,翠婶子挥着大扫把朝她冲了过去。
等周婆子回过神,脑袋上已经挨了好几下,那尖利的竹子把她的脸和脖子上划了许多血痕。
“哎呦,疼死老娘咯,这谁啊?”
猝不及防的挨了几下狠的,周老婆子的手去摸疼的要冒火的脸和脖子。
沾手就是发热又黏糊的血,脸上和脖子上的疼再加上瞅到手上摸到的血,吓的她尖声嚎起来,“血啊,要了老命哦!”
“啊呸!”
“你个该死的老东西,老娘今儿打死你都不解恨!”
几扫把就把这老东西打的白发散开,一副狼狈的模样,翠婶子朝她啐了口唾沫,又拍了周婆子一下狠的,直接就把人给打倒在地,拎着扫把站在她面前,翠婶子恶狠狠的骂着,“打死你,你一身的臭肉,只怕野狗都嫌腥臭,活该扔河里喂王八!”
在几息之间,老娘就被岳母给打倒在地,周小福也有些措手不及。
“儿啊,小福,疼……快给娘报仇啊……”
屁股蹲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老骨头都要散了架,周老婆子惊恐的望着在自己面前凶神恶煞般的亲家母,她急忙朝儿子求救。
听到老娘的呼声,周小福从刘大丫的身上站起来,还没说出威胁岳母的话,脸上就挨了一扫把,那火辣辣的疼啊,他可是有好久都没尝过了。
经年积攒的怨恨和愤慨,让翠婶子的力气倍增。
扑扑扑的声音响起,压根就不给周小福靠近自己的机会,翠婶子把竹扫把挥的不停歇,脸上带着冷笑,“小畜生,怪不得你整日的打我大丫,原来打人也这么爽快!”
没几下,周小福的脸也和他娘的一个样,见岳母的扫把可着劲的朝自己的脑袋招呼着,周小福是叫苦不迭,哪里有回击的机会。
忙不迭的跳脚躲着密不透风的扫把,嘴里直求饶,“娘,别打了,我再不敢打大丫了,你快停手啊。”
闺女哪次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你个畜生挨这点打算个啥!
趁周小福抱脑袋的时机,翠婶子立刻把扫把换了个头,握着扫把捎,用后面的木棍朝周小福的腿上和腰上打了过去。
看地上可怜凄惨的闺女和几个瑟瑟发抖的外孙女,翠婶子是越打越有力气,她呸了声,“呸!哪个是你的娘,我可没这样畜生的儿子!你个畜生,真当大丫死了爹,就没人管了不成,老娘今儿就打断你的狗腿!敢肖想我们家的抚恤银子,今儿就让你知道我们老刘家可不是软柿子,让你们这对黑了心肝的人随意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