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要被颜知秋抓到,靳大夫朝练兵场跑了过去。
见到里边的萧承风,就哇哇大喊,“萧五,快救我!”
萧承风转头见到靳大夫朝自己扑来,有些惊异的朝他后面望去,见已经奔到身前的颜知秋,阴毒的眼神朝自己扫来,他蹙了下眉头,这家伙追靳老头做啥?
“萧五,你可要把老头子给坑苦咯,颜知秋这小子要杀我灭口啊,你快给我拦着他!”
把自己挂在萧承风的身上,靳大夫得意的冲快气炸了的颜知秋做个鬼脸,又苦巴巴的哀求着。
“狗东西,你别恶人先告状,把我的东西还我!”
见到祸害的他和妹妹翻脸的萧承风,颜知秋是一肚子的火,恶狠狠的指着靳大夫怒骂起来。
“一大早的,你俩咋缠一块了?都闲的骨头发酸啊?”
大敌当前,素来就不上战场的颜知秋竟然和靳老头缠在一起,还恶语相向,萧承风甭紧了脸斥责着他们。
“这没你的事,让这龌龊老头下来!我今儿不拔了他的皮就不姓颜!”
愤然的瞪了萧承风一眼,颜知秋高声吆喝着。
事情被靳大夫搅合到了萧承风面前,最后的结局是俩人打了一架。
落败的自然是颜知秋,他用衣袖擦了下嘴角的血丝,狠狠的剜了一旁幸灾乐祸的靳大夫一眼,恨恨的离开练兵场。
这几日兵将没都是闲的发闷,一个小女子进了军营没几日,几个大人物之间发生的一系列的风波,让他们瞬间有了唠嗑的话题。
就连要带着人回陵川府的戴牧都带着疑惑进了徐之卿的大帐。
“三爷,外面传的闲言碎语可是真的?颜家那不要脸的丫头真的又缠上了萧教头?”
他一脸茫然的问着正收拾案子的小主子。
丢下手里的书册,徐之卿面上浮现一丝隐怒,“真假难辩,萧五那混账东西,他不要名声,乐意和颜嫣柔混在一处,哪个想管他,再说,如今我也管不了呢。”
“三爷,白荷姑娘那么好,萧教头的眼瞎了吗?竟然看上了阴险狡诈的颜嫣柔。”
虽然很想让白荷和自己主子凑成一对,可是自从知道她是萧教头的童养媳妇,戴牧的心也死了,这会听了这些流言,又忿忿的替精明能干的白荷不值起来。
“可不是嘛,这就叫鬼迷心窍,总有一日他萧五会后悔的哭都找不到地儿。”
沉郁着表情的徐之卿郁闷的说着,又仔细盯着戴牧去到栗邑千万别把这事说给筱白荷听。
虽不明白小将军的心思,但戴牧也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了小主子的话,他还是做到了守口如瓶。
可偏巧跟着去了西山营地送物品的也有筱大栓是筱白荷的人,回到栗邑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这个劲爆的消息去找筱白荷。
水上乐园在年关红火的开了园,名声也已打出去,筱白荷正准备在正月十五再让水上乐园上个新台阶,过完年农户都要忙着春耕的事情,萧丰仓这几日总是过来找她说种药草的事情,忙的昏天地暗的她哪里能有空听筱栓子说有关萧承风的事情。
自己和萧承风已经没啥干系,做啥要关人家私事。
瞟了眼气愤的涨红着脸的筱栓子,筱白荷揉着发胀的脑门,无奈的说着,“栓子哥,人家如今混的风生水起,和女人厮混也没啥,往后这乱遭事情甭和我说,让你大过年的还去那么远,回来就好好的歇息两日,我还有事要去忙咯。”
白荷这丫头脑子没坏掉吧?竟然对这事这副漠然的神情,萧栓子急的不得了,“白荷,你真的不管了?到时候萧五把那女人带回来可咋办呢?”
“他乐意带回来关我屁事,萧承风又不要咱养活,你操这些没用的心做啥,赶紧的去歇着吧。”
忍着要暴走的冲动,筱白荷朝筱栓子挥着手。
满心以为自己替筱白荷操心,偏僻人家不领情,出了大宅的筱栓子耷拉着脑袋。
正好和过来找筱白荷的萧丰仓走了个对面。
见到他,筱栓子又来了精神,一把扯着了萧丰仓的衣袖,“萧叔,可见到你了,小侄有要紧事和你说呢。”
俩人站在大宅门里,筱栓子气愤的把在军营里听来的那些话说了一遍。
去年夏末,白荷已经和侄儿解除了婚约,这会侄儿做啥事都不会影响到白荷那丫头。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萧丰仓苦笑着拍着筱栓子的肩头,,“栓子,风哥儿不争气,让你操心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哦,那我走了啊。”
见萧丰仓面色不好,还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筱栓子点着头离开。
戴牧过来说起,徐之卿他们要在春日里对拓跋宏烈做最后的宣战,再过几日,他家小将军会亲自来栗邑征收兵卒。筱白荷就想到大丘镇管辖的那些村庄肯定有不少的年青男子。见萧丰仓过来,就笑嘻嘻的说着,“大伯,你来的正是好时候呢,戴牧从军营带回来一些信息,对你可有用的很呢。”
听完筱白荷的话,萧丰仓有些犯愁,“这一次要征集那么多的人啊?咱栗邑城管辖的那些村庄里的男儿虽不少,可是乐意去兵营里的人还真不多呢。”
在前世去当兵有很好的福利和荣誉,又是和平年代,年轻人自然都兴高采烈的去军营里历练一番。这时代去了战场很有可能就是丢了小命,若不是在家熬不下去,主动去当兵的人还真没有。
把茶水给萧丰仓端过来,筱白荷笑着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大伯,边境常年征战不息,就连咱栗邑的百姓都难安居乐业,你难道不想徐公子他们早日打完这场时日一久的站啊?”
他还年轻的时候也听闻过当年陵川府内外的惨烈一幕,萧丰仓的脸色变的有些激动,“哪个不想?那些蛮族的人心怀叵测,黑了心的抢占咱的城池,残害百姓,这几十年了,别说陵川府活着的人,就是咱栗邑的百姓也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呢。”
筱白荷微微叹口气,“大伯,光有这仇恨的心思,没有付诸于行动是没用的,我是真的害怕咱好好的日子再有波折。”
接下来,她把先锋营险些被毒虫蔓延的事情对萧丰仓说了出来。
“这些野蛮人,心思可真毒辣,这下作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听到先锋营的兵士险些中了蛮族人的诡计,把毒虫都带进了兵营里,萧丰仓恨的脸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