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你能看到我？！！！”路安民黑眸中急掠而起一束光芒，朝裴洵伸出了手，抓住他的手臂，“裴、裴洵！你真的能看到我？”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对空气说话吗。”被路安民触碰的手臂散发着一阵灼热之感，仿佛一块寒冰受到了火烙刺激一般。

裴洵余光扫了一眼路安民的手，随后不动声色地收回，同时把浴袍穿好，“出去说吧，这里面怪热的。”

热吗？他不觉得啊。

路安民眨眨眼，眼看裴洵往外走，他假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你要吗？”裴洵去厨房拿了两杯热牛奶，将其中一杯递给路安民。

路安民本想接过，毕竟因为先前被紧张又恐惧的情绪侵蚀，他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但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便只能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碰不到实物……”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刚刚……

好像碰到了裴洵的手？

像是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一般，路安民再次伸出手捏了捏裴洵的手臂，捏捏他的脸。

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路安民脸上溢出几分灿烂的笑意。

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人！

真好！

裴洵拿一双略有些怪异的眼神盯着他，随后沉吟道，“渴吗？既然你能碰到我，应该借助我，也可以喂你喝牛奶。或者，你想喝水？”

“好啊！”

正好裴洵拿了两杯牛奶，路安民也不再客气。如果裴洵真的能帮到自己，那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件喜事。倘若他仍如空气一般无法被旁人看到，旁人无法听到他的声音，长久以往，没有人倾诉，也碰不得任何东西，他一定会疯的。

原本他还能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