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复试验之后，程汉终于确定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信息本身，程汉甚至当着瓦尔基里的面，直接把那个女人的名字和生平事迹念出来。

听到内容的瓦尔基里瞬间就表现得恍然无知，事后根本没有听到程汉在说什么。

事情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难不成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什么特别之处？

瓦尔基里是人类在人工智能领域最尖端的成果，使用的很多技术甚至都没有收录进火星大图书馆，对瓦尔基里的运算机制根本无从查证，从她这里找线索基本无从下手。

程汉继续自己动手，基于手上现有的资料，重新一点一点分析。

龙傲天的这个旧情人的身份和个人经历很单纯，比普通的上班族还要简单，直接从学校毕业就进了研究机构，从事的也一直是神经学方面的研究工作，成就上也不能说始终没有，但一直都是跟着别人干的。

也幸亏她跟的课题组的负责人还算不错，属于全球神经科学的权威人物，没有之一那种，所以她总能跟着老板混个课题研究的署名，多少也算是个着名科学家。

至少在资料上显示来看，是这样的，但帮着分析的拉基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本质。

“学术造假，”拉基直言不讳，“后期她这个课题组的所有研究成果的核心人物，其实都是这个女人自己，那个导师纯粹只是占了个主要负责人的名头而已。”

“不会吧？”程汉吃惊到，这个负责人的名头大得很，甚至在程汉所处的地球最后时代，也还是停留在历史教科书上的大牛级人物。

“我不会看错的，这些后期成果的关联性和这个负责人中前期的研究成果基本没什么关联，甚至有些观点都是相互背离的。”拉基分析到，“如果说他天赋异禀，老树开花，六十多岁了还能突破自己的知识局限，但这些研究成果的前置核心思想，全部都来自于这篇文章又怎么解释呢？”

拉基甩出来一份硕士毕业论文，作者正是那个照片里的女人，“一份硕士论文，能在前人的基础上做出如此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并且做出了这种超越时代的判断。我不相信这个女人的终身成就，仅仅是一名科研助理。”

“更何况她今生没有再取得任何更高的学历学位，甚至再没有获得过任何博士头衔，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文明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但我相信一支文明最顶尖的科研团队，即便考虑对其人员的学术水平的认可，也不至于只有这么低的学位。哪怕是给个荣誉学位呢？”

“再分析其他有关这个女人的新闻报道，能够发现明显有人在有意识的降低她的公众知晓度。”

拉基不愧是情报分析大师，很快就在杂乱无章的情报中，找到了有用的规律。

“你是说这个老头子，在剽窃和打压她，以盗取她的全部研究成果，贪天之功？亏我当年还觉得这是个了不起的大科学家，”程汉咬牙切齿的说到，“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把她的成果拿来作为自己团队的成绩发表是真的，不过他可能是出于其他目的？”拉基解释到。

“其他目的，什么目的？”程汉追问。

“老大，我问你一个问题，”拉基说，“比方说，隔壁那些沙雕们现在突然发动了一场针对你的叛乱，被你无情的镇压了下去，在追查党羽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还有一大批沙雕，原本也是有可能参与叛乱的，只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最后没有采取行动而已。”

“现在这群沙雕里面，还有一些依旧是在沙雕社会的核心层面活动，你会怎么做？”看书溂

“他们又没做错什么，我管他们干嘛？你也说了，他们没行动，没行动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记着我的好呢。”程汉奇怪拉基为什么会举这么个例子，“我对这帮沙雕真不错了，住在沙雕星上，他们那个生活条件比我这儿还好呢，他们不可能造反的。”

行吧，拉基无语了，自己这位老大真的，哪都好，面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的时候很聪明，但一旦面对和自己有交情的人物事情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把人想得太好了，这样子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老大，自己住的也踏实一些，对于自己来说，这是好事啊，所以就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