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安分,那人也松开手,她后退两步看清那人的脸。
朝暮怎么也在这儿?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轻缓的顺着墙壁蹲下。
“你不许想多!”子衿左顾右盼后低声细语,摆明的心虚。
“没多想……”他眼神里透着满满的无奈。
“这是我家,我干嘛像做贼一样啊!”
她这时才意识到这点,从地上快速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拉着朝暮衣袖就准备离开。
不想却被朝暮拽了回来……
“难道你不好奇了?”
“不就是未婚夫藏个女人,绿就绿呗!”
她甩开朝暮的大手,低着头走在前面,朝暮跟在后面。
“绿?”朝暮笑着摇摇头,自己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太听得懂她说的话。
“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叹了口气,心里可惜这未婚夫长这样,绿自己也算正常了。
朝暮跟在她身后,脸上不知不觉透出笑意,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精致的镶嵌着玉石的黑色丝质发带,在脑后系着一个流花结。
她低头走到房门口,也未曾伸手开门,朝暮反应迅速的用手捂上她那撞上去的额头。
额头一片温热,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出神,差点撞上去。
回首间,两人近在咫尺,目光交织在一起,以至于子衿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的药香。
不远处的两道人影,将这一幕收入眼帘,那人撑着伞加快脚步离开,女子跟在他身后小跑。
用尽力气将他推开,眼里更多的是疑惑。
“可是哪儿不舒服?”他抬手抚上子衿的额头,又快速放下。
“我知道你只是照顾我,对你喜欢的姑娘好点!”子衿沉下脸,就是看不起他对谁都好的样子。
“只是照顾你?”朝暮听到这句话,心塞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
子衿进了屋,用力的关上房门,同样也将他关在自己心以外。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拿出银镯,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头也不回的离开。
另一边素衣女子小跑跟在栾梁辰身后。
“公子!是依露的错。”阳依露一边小跑,一边承认到。
“你可知我身上的毒,她可能会解!”栾梁辰不动声色的对身后之人训斥着。
“依露不知公子是为此事接近她……”
“你……先回酒楼休息,不用经常来诊脉。”栾梁辰理了理衣袖,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阳依露在那门口站了许久未离去,在他身边待久了,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房内静得可怕,子衿久久不能入眠,思绪都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上。
虽然现代没男朋友,也不至于在古代被未婚夫绿吧!
夜半时分
风吹过久安城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几个黑衣人从俞府撤出。
唯有率先出来的那人抱着未出鞘的剑,其他人手中的刀皆染鲜血。
“你们先回暗阁复命!”
男子并未看他们,但语气带着十足的威严。
“大当家吩咐过,不能让您独自完成任务。”
一黑衣人半蹲在地上解释。
“本尊不过是想去看个友人,难道也需要告诉你们吗?”
他赫然的出现在那黑衣人的身旁,嗜血的眼神让那黑衣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后,抱拳后,消失得毫无踪迹。
“是时候该知道你是谁了……”
男子说完,飞身上了房檐,狂奔至一府邸,忽然停下脚步,趴在屋顶上。
他算准太子此时在宫内居住,城南的府邸自然除了几个亲信,别无他人。
纵身而下,小心躲过路过的侍从,迅速溜进太子常住的房内。
几柱香的摸索下,目光停留在一个衣柜里的箱子中,刚准备打开箱子,门外传来说话声,男子反应迅速的上了房梁。
“张管家,刚刚我真的听到这房子里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