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绿萝有眼力的小步挪出去,唐暖心中的小人儿都快哭了:麻蛋的什么贴身丫头,关键时候跑路?
魏长煦声音冷沉似冰,“太子几次三番下手,他的用意你早该知道,既然如此,今天为什么要赴约?”这是把性命安危放到火上烹烤。真是太任性了!
唐暖感觉手腕都要被捏断了,用尽力气要撤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你放开,弄疼我了。”
他松开手,目光的利度却没有减弱。
她揉着手腕,“要想做到百发百中,首先要靠近敌人,了解其想法。太子今天是有意拉拢,他提及要请皇上赐婚,我故意逼他发怒,估计回去后好好想一想,他该知道这想法有多蠢。”
太子妃终要母仪天下,到时候皇上皇后整天吵架,北宣这个建立不足百年的小国,就离灭不远了。
无论如何,魏安远都不适合娶一个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女子回府。
魏长煦煞气收回了不少,动作往后撤了撤。
唐暖见话有用,也就支撑着想要起来,可刚用了一把力,整个人就又软软倒回去。
掀起裙子一看,右腿膝盖已隐隐有血渗了出来,许是被车板划伤了。
魏长煦眸色微眯,目光在她被染红的裤腿上停顿了一秒,倏地颤了一下。
“看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他不自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将唐暖扶着坐下。
没等说句和缓的话,唐暖就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出去!”
绿萝感觉到不对,掀开车帘瞄了一眼,被唐暖抓了个正着,“你进来!把药箱也拿进来。”
打开药箱唐暖道,“我要擦药,你要留在这里看嘛?”
他继续阴沉着,夺过绿萝手中的药箱,“我来擦药。”
“你放开我。”唐暖挣脱着要收回腿,却根本拗不过他。
绿萝尴尬站在一旁,见没法扭转,就小声告诉魏长煦先用哪个药,后用哪个药。
他动作倒很细致,小心翼翼的如捧着玻璃般呵护着她。
唐暖徘徊在心尖的怒气顿时散掉了一半儿,暗道美色误人啊!
很快,到了目的地,魏长煦掀帘子下车,绿萝小声劝解,“小姐,刚刚虎英说,王爷知道您落了太子的陷阱,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他当时脸都是黑的,您说王爷会不会是吃醋了?或者是太过紧张您的缘故?”
“他吃醋?”那个油盐不进的煞星,怎么可能会吃醋?更何况,他从来没把她当女人看过,俩人一起说破了天算作是好朋友,互相利用罢了。
唐暖阴着脸,她刚从狼窝里出来,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得到,还莫名其妙的被他讯,她很委屈的好不好?狗屁吃醋!
绿萝心里腹诽:王爷,奴婢只能帮您到这儿了,剩下的还得您亲自出马啊!
下了马车,唐暖才发现目的地竟是个悬崖,与对面悬崖隔一道峡谷。
从这里俯瞰下去,可一眼望清楚整个谷底,此处地势开阔,无疑是看戏的绝佳之处。
“戏台子是搭好了,唱戏的在何处?”唐暖口气不好的问道。
魏长煦的目光就看向了峡谷的一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