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赶紧用个屁把自己这烟火给放出去吧,看着你我脑瓜仁儿疼。真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聪啊。我花费了数年才总结的道理,你不可能几个月就领会得到的,怎么样,有个前辈在身边,有捷径可走了吧?”
唐暖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周云泽也曾经像自己这般纠结过。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没心思静下心来收拾景王府那俩货,是因为丞相府那堆烂糟糟的事情?”
“拜托,宅斗很费脑的好不好?”缓了缓,唐暖点了点头,“确实脑子里乱糟糟雾蒙蒙的,提不起心思。”
“那现在,开解也开解完了,心结也解开了,再抬出柳萌和卓婷玉的问题,抛开丞相府那些事情的分神,你还纠结些什么?一起说出来吧,我左右也是按分钟收费的,都来吧……”
“收你个六收!”
见唐暖脸上见了笑容,周云泽也松一口气,洗耳恭听。
唐暖说道,“太傅府上下,在朝中的风评一直不差,将卓婷玉嫁入景王府,他们虽是一百个不愿意,却也不是扔了卓婷玉出来就不管了。忌惮王爷的威势,我若小打小闹的打上卓婷玉几下,倒也罢了,真的让卓婷玉丢掉性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没有完全的措施,我不能轻易动手,毕竟现在我不是只身一人了,我身后还有长煦,他在朝中的地位,是我顾虑的因素之一,要想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立足,总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维持好跟太傅府的关系很紧要的,至少两府关系不能更糟糕了。有卓婷玉在,至少太傅府在面临势力对比的时候,不会投向旁人。”
“那柳萌呢?”
“于太后,我总感觉她手里有什么把柄能够牵制住皇帝,否则一个区区的干妈而已,凭什么让皇帝尊敬那么多年,表面功夫做做倒情理之中,但时间一长,难免会露马脚,魏真却做到了始终如一。这只能说明他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于太后,心里有愧,或者他有把柄捏在于太后的手里。若是后者的话,稍稍明智的人都会选择干掉于太后,这样更加永绝后患,魏真却没有杀她,所以……”
“答案很有可能是前者——他对不住于太后。”
“之前在皇宫里,曾偶然听到长公主对皇上说过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了。若这个推断成立,那么于太后肯保护的人,就是皇帝不得不保护的人,我自己的能力没大到无后顾之忧前,断断不能灭了柳萌。”
“看来,你拜师南枫先生,并不是白拜的,南枫先生当真教了你不少。”
“人总是要成长的,但成长未必就意味着胆子越来越大,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是老成的经验丰富的,实战经验中胆子未必大。从这个层面上来分析,我从前的爽朗明快,辣手无情,不过是因为不知者无畏罢了。现在……顾虑的多了,贪婪心重了,想要拥有的多,想要长长久久待在长煦的身边,想要跟他好好的生活下去,有些事情,就要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就不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