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等呼风唤雨的能力,你为什么不帮着魏长煦谋划?反倒看着他落得今天的下场?若是时间推算没错的话,这会儿魏长煦大抵已经行刑了吧?你的夫君濒临死境,你竟然还这样淡然?你们的深情哪儿去了?”
唐暖正坐在案边写东西,听了这话连头都没抬,“在没亲眼看到他的坟茔、棺椁之前,谁的话和猜测我都不会信。还有,我的长煦志向从来不在龙椅上,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替他谋划不谋划的。上官令,你我现在充其量算作是同盟,连盟友都不算。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你之于我,我之于你,用用也就罢了,最好别谈感情别闲聊,我没什么私事可以跟你探讨,最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家事抬出来吵我的耳朵。听明白了吗?”最后一句话毕,唐暖抬起了头。眸光十分的冷,丁点儿温度都没有。
上官令牵起了嘴角,“不过就是问一句闲话罢了,你至于这样全身带刺的嘛?”
“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好自为之吧。”
“你就不怕我中途反悔,背弃跟你的盟约吗?”
“反悔可以,但是任何反悔者都是有资本的,你上官令,在我唐暖面前,没有反悔的资本。”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那么有道理,上官令听了却忍不住想笑,“今天我是没有反悔的资本,但将来可未必。”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上官令的随从脸色很不好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信件,“殿下,出事儿了。”
唐暖猛然抬起头,率先伸出了手,“给我。”
那随从一愣,看了上官令一眼,见主子没有反对的意思,竟鬼使神差的就将信件交给唐暖了。
手里空了的一霎那,随从都愣住了,他不自然的攥了攥拳头,看一眼唐暖,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大夫,怎么刚刚说话的时候,那么有威慑力?
“愣着干嘛?到底怎么回事?”
“三殿下和四殿下合力,将您在朝中的许多人手都给铲除了。”
“多少人?”
随从趁着头不太敢答。
这时,唐暖已经看完了信,“近半的人,上官令,看来我从前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安插人手的能力,比例,全都这么的……low,你连明线暗线都不分的吗?现在将近一半儿的人被铲除,相当于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了。而且你手下的人,手脚之不干净的程度,也是让我费解,这样的人你都敢用,将来的朝堂管理,你怎么下手?”
“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
“几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