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刚刚步入大厅,不等诸位向他聚拢过来的乡绅们开口,便说道:“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不过,我觉得你们的担心纯属多余。为什么呢?你们想想,黑曜帮的帮主卓七曜那么厉害,躲在自己的老巢里都被我给杀了。他们帮里的其他人,谁还敢来找我的麻烦?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这几句话,说的是底气与霸气十足,且合情合理。一下就将这些人给镇住了。
他们原本想对他说的那些担心话,很自觉地就咽回到了肚子里去。同时,他们脸上的焦虑之色,也顿时消减了很多。
常不易瞧在眼里,接着说道:“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过来找咱们的麻烦。因为,他们的帮主突然死了,他们忙着争做新帮主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工夫到咱们这里来跟咱们打架?而且,我在此跟大家保证证,即便是他们来了,也讨不了好儿去。我既然敢动他们,那当然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不怕他们来。”
他此言一出,乡绅们心中的担忧彻底地消失了。
他们全都将愁容隐去,换成笑脸,对着常不易连连说些恭维之词。盛赞他深入虎穴杀死卓七曜的勇猛。
就在大家的担心消失,争相拍常不易的马匹之时。一名五壕帮的弟子突然急匆匆地由大门外跑了进来。
边跑,他还边向常不易喊道:“报!主公,紧急情况,镇外来了身着黑曜帮黑衣的人,指名道姓地要你出去。说是要给他们帮主卓七曜报仇。”
众人听到这人的回报,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纷纷说,那人也太自不量力了,仅凭一己之力就敢来卧牛镇撒野,难道他不知道卧牛镇有那么多弟兄都效忠常不易吗?
孙立等几个头目,更是主动请缨说,要替常不易出去教训教训他。
常不易对大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安静,听我说一句。你们不要小瞧此人。此人敢一人前来,有两种可能。一种,这个人或许是个疯子,做事根本就不动脑子,此次前来就是来送死的。
第二种,这人是个高手,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觉得可以凭一己之力,单挑我们全体。倘若是第一种可能,很好办,随便把他给打发了就是。倘若是第二种可能,就不免有些麻烦了。因此,在没有高清他的身份和武功深浅之前,绝不可对其掉以轻心。”
赵小七一听,忙说道:“师兄,既然搞不清对方深浅,不如你就先别出去了。让孙立他们随便哪一个先出去替你试探他一下,你再出去好了。”
孙立听赵小七如此说,不等常不易发话,便说道:“对,主公,圣姑说的有道理。还是由属下先出去替你探探他的底下的好。”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却被常不易给叫住了。
常不易冲他笑了笑说:“你们两个说的都不妥。人家指名道姓的叫我出去,倘若我畏首畏尾地不敢出战,传扬出去岂不是要为江湖上的朋友所耻笑,并因此而看不起我们五壕帮吗?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出去与他一战。不过嘛,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做点准备的。”
说完,他便向小七招了招手,将她给叫到了一旁。
然后,两人便在那边嘀咕了两句。这期间,赵小七还从自己随身的背囊里,拿了两小包东西递给了他。
孙立瞧在眼里,心里不禁暗道:“主公莫非是要用毒对付来人?这办法行倒是行,就是有点不够光明磊落,若是传扬出去了,同样也会为人耻笑的。既然这样,为了主公的名誉,我要不要劝一劝他呢?可是,我劝他真的好吗?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呢?”
就在他心中暗自犹豫的时候,常不易结束了同赵小七的谈话,跟大家抱了抱拳,便向门外走去。
他就独自一人走出去,既没有招呼他的结拜兄弟范大同和刘晓星,也没有带上他的师妹,更没有命令他的属下同行。看那意思,好像是要独自出镇,去会那挑战之人。
孙立一看,忙招呼五壕帮的弟兄,要他们随自己去保护主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