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刚伸手将令牌推给他,说:“常兄弟,奖赏的事儿我自会替你去向圣上讨的。但这令牌嘛,暂时却不能收回。”
“为何?”
“你是奉旨办案,做的是圣上的钦差。这令牌都是他赐给你的,只能由他下旨收回,岂可由我代为收回?替圣上收回成命,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我可不敢做。所以嘛,这令牌还得在你这儿放几天。”胡旭刚笑着说。
“这样啊,那好吧。就放在我这儿吧。不过,我看胡大人这脸色的笑容,着实有点让人心里不踏实,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儿不是你给我挖的坑吧?”
常不易的意思,是想问胡旭刚,他刚才的话,不会是为了让自己留在刑部,才故意那么说的吧。
胡旭刚当然听得出来。他忙连连冲他摆手说:“哈哈,常兄弟玩笑了。我哪敢给你挖坑啊?这事儿很单纯,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令牌不能随便收回。”
常不易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瞧出什么来,才将令牌收回,说道:“好吧,那这令牌就先搁在我这里好了。”
说完,他便向大家建议,留下几名铁卫们处理后事,其他人全都由密室中撤出去。
这密室中满地的尸体,一股子血腥味儿,大家刚刚只是因为太子被救出,光顾着高兴没想到离开的事儿,才待在这里的。现在听他一说,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了。于是,除去五名在此处理后事的铁卫外,其他人全都离开了密室。
他们刚回到地面,沈岩便慌里慌张地由园子外面跑了进来。
他来到众人近前,先向太子和公主行礼,然后向胡旭刚禀报说:“大人,大事不妙,有两头怪兽在明清池那里打起来了。它们打得很凶,一路从水里打到岸上。很多户人家因此遭了秧。不仅房屋什么的倒了一大片,一些百姓也受了伤。留在那里的兄弟一看事大,赶忙向这边传来了消息。您看,这事儿如何是好?”
“那还用说吗?赶快带人去把这两头怪兽给杀了啊。总不能看着它们把京师给拆了吧?”胡旭刚一听,立刻说道。
沈岩听后,马上说道:“好,那我马上叫上弟兄赶过去。”
在他要走时,胡旭刚叫住他,又吩咐道:“等等,怪兽凶猛,光咱们的人恐怕对付不了。你赶快派人去兵部,要他们派神机营的人带上强弩和捕猎工具,与咱们一起,合力将这两头怪兽绞杀。”
听胡旭刚下了绞杀令,心知那两个怪兽中有一头是天魔神丹的常不易,忙说道:“有怪兽啊。那我得去瞧瞧。说不定能够活捉或杀死它们,弄点赏金呢。”
说完,也不等胡旭刚同意,他朝赵小七他们招呼一声,便飞身上了房。
随后,他几个起落,便到了院子外面。
他们的马都在那里,他随手抓住一匹马的缰绳,拍了拍它的头,稳定了一下它的情绪,便跳上去,策马扬鞭向明清池而去。
马儿驮着他一路疾驰,很快便接近了明清池。
尚隔着两条街,他便看到了火光,听到了人们惊恐的叫声以及怪兽打斗时发出的吼声。
他唯恐天魔神丹出事,忙以神念向它问道:“小丹,怎么回事儿?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主人,是一头虾尾水蟒怪。体型不是很大,但很灵活,比较难缠,我跟它打了几十个回合了都没有制服它。所以才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天魔神丹回答。
“既然不好对付,那你先撤吧。把它交给刑部铁卫和兵部神机营收拾好了。”常不易不想它暴露,忙向它命令说。
“不行啊。我撤不了啊。来了一群猎魔者,他们用连弩锁定我和虾尾水蟒怪。我不敢往天上飞,怕在上升的时候被他们的连弩给射下来。”天魔神丹回答。
“那你就引虾尾水蟒怪到水里去,我在听雨小筑接应你。你到了那儿,便变身到一级形态,由听雨小筑立在水里的柱子溜到我身边来。”常不易给它出主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