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听了,忙转头向谢七仔细查看,很快就从他的眉宇间发现了一种与崇武帝国人不太相同的气韵。这种气韵,的确显得有些阴柔,与文人的气质倒是有几分相合。
发现了这一点后,他便向皇帝点点头,说:“父皇,您还别说啊。我仔细这么一看,谢七给人的感觉,和我们崇武帝国的人所给人的感觉,果然是有些不大一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在他们原来的那个世界中,虽然东亚人在外貌上几乎别无二致,但若仔细去感觉的话,仅从气质和气韵上,便可以将本国人同另外两个国家的人区分开来。但若是要你详细说出,这种不同到底是什么,你却又不大能够说清楚。
这便是他心中在将谢七与崇武帝国人进行比较,加以区分时的情形。
就在他心中暗自琢磨的时候,狄冷月说道:“小易,想不到你的感知力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只怕已经不在我之下了。看来,老师这么多年来对你果真是付出了很大的气力的。”
“嘿嘿,是啊。光竹杖就打断了不下百根,这气力能少得了吗?”常不易玩笑说。
“打你?小孩子的时候也打吗?”虽然知道赵部柱打自己儿子是为了他好,但狄冷月还是很心疼地问了一句。
唯恐他误会自己师父虐待自己,常不易忙笑着跟他解释说:“我从五岁就开始练功。由于功法特殊,普通的竹杖打在身上,只当是在给我做按摩。师父打我,多半就是怕我肌肉僵硬,帮我按摩按摩。哈哈。”
狄冷月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从你这话,就知道你有多皮。也难怪老师会打你啊。”
“也不算皮啦。无非就是爱给他们这些大人捣蛋而已。不是堵了高大叔的烟囱,就是用水换了铁匠大叔的酒,要么就是将书生大哥的书撕掉几页做风车,当手纸什么的。哈哈。”常不易笑着说。
“哈哈,想来他们一定被你给整的脑仁儿疼啊。可惜,这些可笑的场面,我都没能看到啊。”狄冷月以宠溺的语气,赞许着,惋惜着。
谢七和沈岩两人,听着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的讲话,想笑又不敢笑,只得辛苦地憋着。
就在这时,诸葛飞云从外面走进来说:“你们父子俩怎么说起这些来了?不是要谈正事儿的吗?那就赶快谈吧。谈完了,这当爹的也好赶快休息,将养身体啊。”
“对啊,父皇,咱们说正事儿吧。”常不易忙冲狄冷月挤了挤眼睛,说。
狄冷月也向他挤眉弄眼了一下,表示自己会意。然后,说道:“你母亲说得有道理,咱们说正事,说正事。”
常不易便向他问道:“父皇,我先向您禀报一件不好的事。不过,您听了之后,一定不要太过伤怀才行。”
“什么事?难道说朝中又有人被刺客刺杀了吗?”狄冷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道。
“不错,又有人被刺杀了。不过,这次的刺客不是魔族的人。而是景文帝国的奸细。而他们刺杀的对象,则是您的禁军大统领,王立恒。”常不易告诉他说。
“什么?你说什么?立恒他,他,被刺杀了?情况怎么样?性命保住了吗?”狄冷月很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