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见他双眼放光,立即便瞧出了他的心思。他唯恐吴富贵经不起诱惑,会答应老者的要求,从而给他们一行人带来麻烦,忙从旁提醒说:“吴老板,阳晖关现在查得可够严的。你说万一要是将那些孩子给查出来,人家会不会没收你的货物,并将你抓起来治罪呢?”
吴富贵听后,立时浑身打了个机灵,说道:“那是肯定的啊。常公子说的很对啊。带着你们的孩子入关,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吴老板,我们也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很大。可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这样吧,如果您肯帮忙,我们愿意再加一千两银子。也就是说,只要您肯带孩子入关,每个孩子我给你们三千两答谢金。”老者怕他不同意,立时便加码了。
吴掌柜听后,心又动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常不易,征求他的意见。
常不易摇了摇头,说:“吴老板,你这几车绸缎本钱多少,能获利多少,你应该比我们更为清楚吧?你愿意因小失大吗?”
这几车绸缎都是上好的一等品,就连崇武帝国的达官贵人都愿意出高价购买,更何况不出产绸缎的景文富贵之人了。因此,它们的价值很是不菲的。把它们运到文昌古都去,一转手便可挣个十万八万的。
因而,常不易劝他不要因小失大,并非夸张之辞,乃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吴富贵一听,立时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因为区区万儿八千的银子动心,实在是很不应该的。
他忙对南宫瑾说:“老前辈,真不好意。您这个忙我实在是帮不了的。要不然,您再等等别人吧。好不好?”
南宫瑾听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而后,他有些愤怒地望着常不易说:“这位公子,帮助别人乃是行善积德。您一再劝说吴老板不要行善,你不觉得很不妥吗?”
“南宫先生此言差矣。你送自己的孩子回都城,为的是自己的利益。我们拒绝你,为的是我们的利益。咱们各自都是为自己打算,我们不答应你有何不对呢?”常不易反问道。
常不易的话,令南宫瑾难以反驳。他只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而向吴富贵问道。
“吴老板,不知您要如何才能答应我们的要求?请您开个价吧。只要我们觉得能够接受,自会答应下来的。”南宫瑾以恳求的语气问道。
“老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趁机向你多要银钱。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胆量帮你啊。说实在的,若是我此次运来的不是绸缎,而是不怎么值钱的货物。我就算是冒着被阳晖关军爷治罪的风险,也会帮你这个忙的。可是,这些绸缎价值太大了。可以说关系到我们家的兴衰。因此说,我不敢冒险啊。还请你原谅。”吴富贵摇了摇头,再一次拒绝了他。
南宫瑾被他拒绝了之后,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吴老板确有难处,不能帮忙,那我便不求你带孩子们入阳晖关了。”
听他如此说,常不易和吴富贵以为他放弃了。谁知,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既然入阳晖关不行,不知吴老板可否将孩子们带入醉烟峡关隘呢?您是崇武国人,又经常出入关隘,想必跟关隘中的长官很熟吧?动用一下您的关系,应该能够将孩子们送进去吧?您放心,只要您能做到。我们愿意将银子加到五千两。”
“五千两?这,这,南宫先生你们可真是舍得在孩子身上花钱啊。”吴富贵不由地感叹说。
每个孩子五千两,十个孩子就是五万两。而他在醉烟峡关隘找一下熟人,打通一下关系什么的,顶多也就是花个两千两银子。也就是说,他若成功了,立马就可赚到四万八千两银子。
面对如此丰厚地利润。吴富贵又动心了。不过,他仍没有忘记征求常不易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