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脖子感受着她手指头上传来的力道,瞅了瞅刚才被她折断的那柄钢刀,心里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便哆嗦起来。他说话也不免不怎么利索了。
“我,我,我管不了。大侠,你就别为难我了。”县令结结巴巴地说。
徐玉婵便向奥利哈问道:“怎么样,癞蛤蟆,你听到了吧?县令已经不管了。你呢,没有官府的人为你撑腰,最好还是放老实点。不然的话,我们可是要追究你对巧云姑娘的侵犯之罪的。”
“你,哼!好吧,算我倒霉,你们把这小贱蹄子带走吧。”
奥利哈只是神教人员,并非官府中人。他要欺压百姓,就必须依靠县令这样的官员给他撑腰才行。因而,当他确定了县令的态度后,立马就认怂了。
吴富贵也不与他过多计较,扶着巧云姑娘对刘掌柜说:“你带她去休息吧。今日坏了兴致,不听曲儿了。等下次来再说吧。”
刘掌柜便扶着因受到惊吓而浑身乏力的歌女巧云,向楼下走去。
见奥利哈不再纠缠巧云,徐玉婵便将县令给放开了。
他重获自由后,马上便走到奥利哈身边,跟他道歉。
奥利哈说道:“这事儿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这几个人太多管闲事了。好啦,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去喝酒去吧。”
说着,他用他的蛤蟆眼,狠狠地瞪了常不易他们几个一眼,便向楼上走去。
县令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吴富贵他们,便如哈巴狗一样,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奥利哈的身后上了楼。
他们走后,酒楼的伙计走过来,带着常不易他们几个,去了二楼临窗的雅间儿。
几人分宾主落座后,吴富贵向常不易和徐玉婵问道:“常兄,徐兄,想不到在这里遇到这等叫人生气的事。破坏了两位的兴致,请不要介意。”
“吴老板客气了。我们岂会与这等混账玩意儿一般见识呢?只是眼见这等欺压良善的家伙在世间横行,却无法亲手除去,这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说真的,倘若不是在你们景文境内,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常不易正义凛然地说道。
“常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如今罗摩什神教得势,他们的人身份自然便高人一等。也因此,他们受到了各级官吏的偏袒和庇护。普通百姓受他欺压,只能是忍气吞声,不敢将他们怎样啊。”吴富贵叹了口气,说道。
“我看吴兄好像并不怎么怕他们。想来是因吴兄在景文帝国经商多年,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缘故吧。是吗?吴兄。”常不易佯装不知他的身份,故意问道。
“是的,是的。若非如此,今天这事儿我也不敢出头啊。”吴富贵敷衍道。
两人闲聊间,酒楼的伙计将酒菜送了上来。
酒菜一上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令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气。
赶了半天的路,又跟斩妖团的人打斗了一番,大家都有些饿了。稍微寒暄两句,便吃喝了起来。
因为心情还算不错,他们几个这酒便喝得有些高了。
醉了之后,吴富贵担心自己骑不了马,伙计们赶不了马车,便决定在嘉怡县城住上一夜,明日再走。
他不着急走,常不易和徐玉婵自然不好催促。况且,他们也正好在县城里了解一下当地的民生,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冠嘉怡是集住宿和餐饮一体的大酒楼。在临街的这栋高楼后面,另有几栋小楼,用作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