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就要大骂此人。
但却再一次被吴富贵给拦下了。
“燕二爷,先不要动怒。此事透着蹊跷,按说一个小县城中守城的守卫,听到你是大学士之弟,不该如此淡定才对。若非有所依仗,只怕早就一溜烟儿地从城门楼子上跑下来,给你开门了。所以……”吴富贵提醒说。
“所以什么啊?吴先生,你过于小心了。在这穷乡僻壤的一个破旧县城里,还能藏着真龙不成?要我说,这孙子之所以不给我面子,不过是因为他是个不知轻重,不懂利害的二愣子而已。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臭骂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等到他怕了,自然便会乖乖给我开门的。”不理会他的提醒,燕向北满不在乎地说道。
说完,他便向着城楼上喊道:“你算根葱哪头蒜?竟然还敢跟我讲帝国法律。你知不知道,帝国法律都是我哥修订的。我跟你说,识相的,你立刻下来给我开门,并且磕头认错。若不然,我这便上去,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然后,还要定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让你死了也不得安葬。”
“呵呵,你还真够毒的。不过,你这话却是吓不了我的。因为,我早就看透了生死,生无可恋了。我不畏死,你却以死来吓我,你觉得会好使吗?”那人冷笑一声,回应道。
“我靠,你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好吧,那我就亲自到城楼上看看,你这头死猪是不是真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毫无畏惧。”
说着,燕向北便要施展轻功飞上城楼上去。
吴富贵忙一把拉住,说道:“不可。县城虽小,但也是城。按照帝国法律,擅自闯城者,以谋逆大罪论处。你可不要轻视这一点,因为朝廷最怕的就是有人不守规矩,随意破坏城防门禁。所以对触犯了这一条法律的人,向来都会严惩不贷,不会予以宽大处理的。所以啊,你若是犯了这样的罪,怕是连燕大人也保不了你的。”
“听你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我们就没办法治他了吗?咱们今天就进不了这城了?”燕向北很不爽地问道。
“差不多吧。唉,满以为今天可以进城的。想不到遇到这么一个不畏权贵,死守规矩的死脑筋。而咱们又不能将他给怎么样。因此,就只好权且在城外露营吧。”吴富贵不想多生事端,便劝说燕向北忍一忍,不要跟城楼上这人计较。
燕向北也知道把事情闹大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毕竟,这家伙占着理呢。真若是杀了他,上面追究起来,自己也落不了好儿。
想到这一点,他便对吴富贵点点头,说:“既然吴先生不介意在城外露营,那咱们就再睡一晚帐篷吧。反正,我无所谓的。”
吴富贵见他被自己给说服了,便要大家从城门口离开,找地方露营。
正要走呢,常不易笑笑说:“要我说,我们不必太过悲观,这位老兄并不是不能说动的人。只是方才燕二爷所采用的方式有些不对罢了。”
“哦,常兄的意思是,你可以说服他,令他给咱们开门?”吴富贵颇感意外地问道。
“切,他这话你也信?我都叫不开城门,他一个外国人,能够叫开才怪呢。”燕向北冷笑一声,说道。
常不易笑笑说:“我没说我一定能够叫开城门。我只是说我有可能做到。反正现在天才刚黑下来,咱们也不着急安营,不如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