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那爱卿赶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让朕看看事情事情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么严重。”谢步真故作惊讶地问道。
但常不易在来之前已经同谢震谈过了,知道皇帝已然知道了器械营的事。见他惺惺作态,便知道他是在有意考察自己的能力。便向他说道:“启禀圣上,器械营的主事杨庄昨日被巡检司的人发现,死在了锦带河的金虹桥下。他们将尸体打捞起来以后,经仵作检验,认为他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自杀甚至是他杀。那么,这位器械营的主事,因为何事要自杀或被人杀掉呢?臣以为,他的死或许正与器械营舞弊案有关。”
“杨庄死了?跟器械营舞弊案有关?常爱卿,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他是器械营舞弊案的主犯,并因此而畏惧被朝廷追责或有些人担心会被他给牵扯到,所以他才死了的?”谢步真继续假装不知,故意问道。
常不易也不点破,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圣上,的确如此。微臣以为,器械营仓库里的价值数百万两白银的物资不翼而飞,杨庄身为主事,是难逃其责的。此事东窗事发,他因此而畏罪自杀是有可能的。但是,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因为,趁以为,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将那么多物资倒卖出去且这些年不为人知,有点不大可能。
除非,有权势更高的人协助甚至是主导,他才可以办到。若是这个推论成立,那么他的死就绝没有自杀那么简单了。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被人给杀死的。其原因,就是想让舞弊案的线索到了他身上便中断,令有司人员无法追查到相关人员。”
“哦,那么常爱卿以为,若是他杀的话,谁的嫌疑最大呢?”谢步真问道。
“圣上,臣初到都城便接管了器械营,对杨庄其人不甚了解,不知道他平日与谁关系比较好。因而,无法猜测谁在他无端死亡这件事上面的嫌疑比较大。不过,依据谁获利谁嫌疑就最大这原则,我以为可以彻查谁会在他死亡这件事上获利最大。只要查出来,基本上便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导致杨庄死亡的那个人。”常不易郑重其事地回答。
谢步真听后,微微一笑说:“其实,常爱卿,这个人已经有人替朕查出来了。只是,朕有些犹豫,要不要信他们的话。因为,朕知道,这些人的后面的那个人,是真有些不大喜欢的人。要不,朕将调查杨庄之死这件事的那人的情况说一下,常爱卿给朕参谋一下,如何?”
“多谢圣上对微臣的信任。不知这个人是谁呢?”常不易问道。
“他便是朕的第四个儿子。昔年,因为做了一件错事,被朕给赶出了都城。如今他偷偷回到都城,也不知得到了哪位高人的指点,竟然查到了与杨庄之死利益关联最密切的是他的二哥,并经由几位大臣之口,报告给了朕。常爱卿,你说说看,对于他提供的信息,朕可以相信吗?”谢步真问道。
常不易听他这样问自己,立时便想到,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谢震的关系,故意来试探自己的。便想也不想地说道:“圣上,您说的这位四皇子,臣认得。不仅认得,而且与他关系不错。他此次回都城,便是与我同来的。”
“哦,这倒叫朕有些意外了。不知常爱卿是如何与他搅和到一起的呢?”谢步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