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现的飞辇让罗河十分震惊,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处境或许十分危险,实在无法知道,这个飞辇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属于什么门派。
总之一句话,就是这些人绝对不好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从自己没办法感知这些人的存在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这些人绝对不简单。
而且这些人很可能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才没有向他靠近,他周围散布着霸道的毒素,让这些人颇为忌惮,所以这些人一直静观其变。
罗河稍微收敛了一下的自己的表情,最起码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很忌惮的样子,最好的状态,就是要让对方认为你一点都不好惹。
然后罗河的速度也并没有完全停下来,而是一直向前行进,暗中,罗河把自己的感知散布了出去,虽然也不知道这种感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周围的毒素是一直都在维持的,这是最后一道保障,如果没有周围这些毒素存在,隐藏在暗处的那些高手应该早就对他出手了。
继续往前走也好,绕过前方巨大的树木,可以让自己看清楚那座飞辇到底是属于哪个门派势力,一个门派拥有的飞辇不会太多,所以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那座飞辇属于哪个门派。
这样一来,起码初步能知道,自己的敌方到底是谁,知己知彼,才能增加自己的胜算。
另外一边,看着罗河朝着飞辇奔去的殷志诚已经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罗河改变方向后,居然直接奔向了他们的飞辇。
殷志诚甚至都猜测,二师兄肯定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如果罗河发现了飞辇,毫无疑问,对方说不定会毁了飞辇。
也有可能,罗河直接驱使飞辇离开这里,罗河曾为太一道的大弟子,飞辇上的禁制他了如指掌,所以他要想驱使这座飞辇显然轻而易举。
大概率,罗河可能会直接驱使这座飞辇离开这里,一旦对方利用这座飞辇离开,那他们将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追上对方。
飞辇对速度的加成显而易见,修为如果在同一个境界,是没办法追上驱使飞辇的人的,也不知道此刻的二师兄会怎么应对,如果罗楚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他必然需要出手。
其实殷志诚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二师兄一直都没有出手,凭借二师兄手中的‘天阶武器’,二师兄想要擒下罗河是很容易的。
罗河现在虽然有说警觉,但元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可以说是绝好的一个伏击的机会,二师兄不出手,他也只能干着急,反正自己是不会出手的,太危险。
而此刻的罗楚,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因为他此刻必须作出选择,到底要不要对罗河出手,如果在不出手,那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因为此刻的罗河真朝着他隐藏起来的飞辇奔去。
这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倒霉,这罗河居然直接朝着他的飞辇奔去,自己若是不出手,那这个任务肯定是没办法完成的。
罗河若是得到那座飞辇,肯定会丢下他们驱使飞辇,而自己两人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对方的,按理说自己现在必须出手,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
自己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同时也丢失了门派内的飞辇,那他没办法给师父交代,还有可能,师父迁怒他,他的大师兄之位也就这么结束了。
现在太一道本就多事之秋,剩下的家底基本没多少,如果在将唯一还算值钱的飞辇给弄丢了,那他的责任就很大了。
就太一道现在这情况,如果这飞辇丢失,将完全买不起新的飞辇,这对于太一道的地位来说,也是极为重大的打击。
正道六大宗门之一,如果连一座飞辇都拿不出来,那真的是贻笑大方了,罗楚深感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但他还是犹豫不决。
在罗楚犹豫的那段里,罗河已经绕到了那颗前方巨树的后面,之前那座只在自己感知中出现的飞辇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距离自己不过一丈的飞辇让罗河身体发抖,他颤抖地看着前方那座飞辇,那一刻,他眼眶迅速发热,热泪不由自主的狂涌而出。
自己的视线瞬间模糊了起来,但前方那座飞辇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是……这是我们太一道的飞辇!’
罗河朝着那座飞辇狂奔过去,贪婪地抚~摸着那座飞辇,太一道被夷平后,罗河再也没有看见一丝丝太一道的影子。
直到这座飞辇的出现,让他陷入到了狂喜之中,罗河的情绪异常地激动,不停地围着那座飞辇转了一圈。
他能够确定,那就是他们太一道的飞辇,情绪激动亢奋的同时,他心中也涌起了巨大的疑惑。
属于太一道的飞辇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距离罗隐峰有数千里之遥,骤然出现在这里,就很说不过去。
等等……是太一道还有幸存的弟子吗?这个想法彻底便让罗河激动起来,仿佛看见了一道曙光,太一道若是还有幸存的弟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师父!二师弟!各位师弟师妹!是你们在吗?我是你们的大师兄啊!”这一刻,罗河完全忘记了一切危险,朝四周大声地呼喊了一句。
此刻正准备对罗河出手的罗楚,当听到罗河喊他二师弟的时候,他浑身鸡皮疙瘩冒气,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背叛了太一道,背叛了整个正道联盟的叛徒,为什么会这么厚颜无耻。
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太一道的人……惺惺作态的嘴脸让罗楚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从罗河刚才的喊声来看,对方似乎还充满了真挚的感情,果然是老狐狸,演技让罗楚不得不佩服。
罗楚咬着牙,倒是想看看,接下来罗河会怎么继续表演,实在是太让人叹为观止,那个叛徒喊了一句还不过瘾,接下来还疯狂地呼喊着各位同门的名字。
另外一边,同样听着罗河的呼喊,殷志诚的心情就很复杂,他前面就觉得,昔日的大师兄所谓的叛离师门肯定是另有隐情。
只是,既然师父二师兄都认定罗河叛离了师门,他也不可能有异议的资格,他杵在原地,静静地维持着‘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