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楚发现自己体内的毒素,居然清除得差不多了,而这一切,好像就是罗河做的,在罗楚的臆想中,对方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是出于想好好折磨他的目的。
对方并不想他这么快解脱,因此并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快,这位昔日的太一道大师兄、同时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恶毒。
罗楚思量着,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反客为主,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罗楚并没有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任由对方摆布,此刻的元气还没有恢复,只能等着机会到来。
时间流逝,大概一刻钟后,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清除,但此刻自己的元力还完全没有恢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而看着罗楚脸色逐渐恢复,对方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罗河终于放心下来。
对方已然脱离了危险,不需要自己帮忙运气:“二师弟,我们太一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方身体的情况一恢复,罗河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太一道现在的近况,他想知道现在太一道的伤亡情况如何,师父是否还健在。
罗隐峰到底是被谁摧毁成那个样子了,在罗河的印象中,这个世界的强者应该没有几人能够做到那种程度。
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连整个罗隐峰都被夷平,就是正道联盟的第一高手了因大师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吧。
然而,罗楚却冷哼了一声,脸色十分不善:“何必明知故问,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罗楚心里对这位背叛了师门的叛徒极为痛恨,根本就不想给他好脸色,若不是自己不想惹怒他,自己早就开始忍不住开骂了。
对于罗楚的反应,罗河十分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总是对他有一股敌意,难道是因为刚才中了自己的毒?
然而那是自己不小心所致啊,我也替他解毒了……以前的罗楚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二师弟你什么意思?”罗河很不解地问道。
罗楚嘴角抽了抽,是实在无法想象,罗河居然那么不要脸,你知我知的事情,非要惺惺作态。
“你这个叛离师门的叛徒,我不是你的二师弟。”罗楚冷笑道。
这一瞬间,罗河整个人都惊住,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他那副神色了。
罗楚可是他的二师弟的啊,从小一起长大,同拜一个师父,彼此都对对方十分了解,然而对方却听信了谣言,居然相信他背叛了师门。
自己出生入死,差一点死在魔教之中没办法回来,好不容易逃脱魔教的魔爪,没想到最后却被认为是叛徒。
这一刻,罗楚瞬间觉得无比委屈,他愣愣地看着罗楚,十分悲伤的问道:“你相信我是叛徒?”
没想到对方却直视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眼见为实,青云宗的龚师兄能够证明,就是你个叛徒带领魔教众人摧毁了正道联盟的情报据点!
魔教魔头也亲口感谢你提供的情报,如果不是你背叛,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那个重要的情报据点,你知道那个情报据点有多么地重要吗?
失去这个情报据点,我们正道联盟便对魔教的情况一无所知,你这个叛徒好生恶毒,帮着魔教屠戮我们正道同门,有什么脸面还敢叫我一声二师弟!”
罗楚咄咄逼人的质问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在罗河的脑海中炸响,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站立不稳一样,没想到正道联盟居然相信了他是叛徒这种事情!这怎么可能?
“我发誓!我罗河没有背叛正道联盟!更没有叛离师门!若是有半句假话,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罗河眼眶中几乎闪着泪花,颤抖地看着罗楚。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就连自己最信任的好友都认为自己背叛了正道,真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谁相信他是清白的。
他忽然想到当时魔教教主在那个情报据点时,那番故意感谢他的恶毒之语,其用意昭然若揭,为的就是要让正道联盟认为他已经叛离了师门。
罗河浑身感到冰冷,他不明白,为什么魔教大魔头要那么做,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正道弟子而已,修为也不高,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想到这里,罗河联想到魔教大魔头忽然放他走的那个奇怪决定,当时不光是他感到奇怪,也魔教内的长老都感到不解。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那个恶毒的魔教大魔头,为的应该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
然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没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唯一可能触怒那位魔教教主的事情,可能就是自己对无明教上下施了‘曼陀罗毒’,但是,‘曼陀罗毒’并没有对魔教造成任何的损失。
魔教教主大可不必对他这么痛恨!在魔教被囚禁的那段时间内,他观察过那位魔教教主。
那位魔教教主虽然凶名在外,但他并像是那种人,看来还是自己太单纯了,有些人表里不一,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你都已经叛离师门了!还会害怕发这种无关紧要的誓言?这种誓言任谁都可以发,因为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五雷轰顶这一件事情!”
此刻罗楚都忘了刚才要注意的事情,他前面就觉得自己千万不能激怒眼前的这位叛徒!
但对方无耻的程度瞬间便让罗楚失去了理智,对方那幅无耻的嘴脸让他忘记了刚才提醒自己的事情,看向对自己充满敌意和鄙夷的二师弟,充满委屈的罗河浑身都开始颤抖。
他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辩解,眼前的这位二师弟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或许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
任何从叛徒口中说出来的誓言,都是掩盖事实的油嘴滑舌!
“我没有背叛师门,到底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是清白的?”罗河红着眼,额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很绝望地问道。